我二娘她們進門後,一個個破馬張飛奔我而來。
我二娘質問道:
“小犢子,你二大爺呢?”
我五姐叫道:
“傻子,我爹呢?”
我五娘,我二姐,也都衝我嚷嚷,讓我把我二大爺五大爺交出來。
“你們別吵吵,聽我說,我沒看到我二大爺和我五大爺……”
我拚命解釋。
可是,我越解釋,她們越憤怒,很快就動起手來。
她們把我圍住,像小時候那樣揍我,掐我,扇我嘴巴,用腳踢我。
但是,她們比那時候力氣大了很多,變得瘋狂。
我又不能反抗,隻能在房間裏到處跑。
這個房間隻有二十幾平,裏麵空空如也,連一個椅子也沒有,我跑到哪裏,她們就追到哪裏。
這個房間,就像個獅籠,我就是一個獵物,她們就像饑餓的獅子,瘋狂圍獵我,我又逃不出去。
很快,我就被她們打倒了,鼻口竄血,遍體鱗傷。
水仙和保安們在外麵開心壞笑……
直到我一動不動了,水仙說:
“把這四個母老虎放出來,給這個傻小子留口氣兒,他還要去殺淩老鬼!”
其實,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我的意識已經不清了,處於冥冥之中,聲音好像從非常遙遠的天邊傳過來一樣。
……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十分寂靜,應該已是深夜。
外麵的走廊亮著一盞燈,一個保安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腕上掛著一個電棍,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我腦袋嗡嗡響,渾身疼痛,骨頭像散了架子。
我擦擦嘴上的血,好不容易站起來,勉強走到門旁,想看看門能不能打開。
保安突然睜開眼睛,拿著電棍過來,凶狠地說:
“傻小子,老老實實呆著,小心老子用電棍杵溜你!”
原來,這小子是在裝睡。
我趕緊退回來,靠牆坐著。
本來,我還想等到天黑行動,先把我二娘她們救出去,再看看能不能找到野草,如果找不到,就再想辦法。
可是,我二娘她們下手太狠,就是給我留口氣兒,沒把我打死。
我真不知道她們咋想的,就是被水仙威脅,手下留點兒情,做做樣子,我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我現在這個樣子,走路都困難了,一活動,胸腔子裏麵針針地疼,想要運用老祖宗的絕技也不可能了,哪裏還有能力把她們救出去。
我閉著眼睛反思。
老祖宗的絕技,我僅僅學了個皮毛,做了幾件事,就自以為天下無敵,落到現在的地步,也是自食其果。
忽然,一股火焰在我體內燃起,十分迅猛,我的身體像正在熔化的鋼水。
我的感覺就像經受著煉獄。
我咬牙挺了幾分鍾,灼熱感漸漸消失,我心裏出現了涼爽舒適的感覺,仿佛是重新塑造了一樣。
我感覺不到疼痛,恢複了力氣。
應該是天堂果的毒素起了作用。
……
房間外麵還是靜悄悄的,走廊裏的那盞燈,更暗了,那個該死的保安,還是那副死德行。
我真想一掌手雷把他霹死!
我咳嗽一聲,他沒有反應。
估計已經是後半夜了,這狗腿子可能真的睡著了。
我想過去把門弄開。
保安突然用電棍指著我:
“老實點兒!”
原來,這東西又是裝睡。
這時,就見保安身後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寒光一閃,保安腦袋就骨碌下去了。
影子出手又快又狠,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