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人個頭魁梧,穿著高檔服裝,看上去很霸氣,也很有派頭。
但他眼泡浮腫,兩眼無神,行動遲緩。
我站在窗前,觀察著這個人,覺得他很有錢,像是遇到了大麻煩。
我大爺放下手中的活:
“董事長,請進!”
“謝謝!”
霸氣男子說了一句,就在我大爺的陪同下,向我們這邊走來。
看到這位董事長快到房門口了,我拿本書坐在椅子上,裝作看書。
想做大師,不做做樣子,不擺擺譜,怎麼能是大師呢,不被重視。
我大爺推開我的門:
“董事長,請進!”
我眼皮也沒抬。
看我沒什麼反應,董事長遲疑著,沒敢進屋:
“這……這……”
他可能還沒見過我這麼年輕,這麼目中無人的大師,有些被我隨意擺的姿勢給震住了。
我大爺突然學會了忽悠:
“董事長,大師在聚精會神鑽研功法,心無旁騖,這種時候,他就像聾子,請你先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其實,人天賦,有時是偶然被激發出來的,我大爺就是這樣。
我大爺進屋了,彎下腰,嘴對著我耳邊:
“大侄子,來貴客了!”
我這才抬抬眼皮:
“誰呀?”
我大爺指著門外:
“就是這位朱董事長!”
霸氣男子笑笑,遞上一張名片,自我介紹:
“淩大師,我是朱艱剛,這是我的名片!”
我大爺接過名片,遞給我:
“大侄子,給你。”
鑫達煤炭集團董事長
我接過名片,掃了一眼,隻注意了這一串字。
我隨手把名片扔在桌子上,也沒正眼看他。
我就瞧不起這種有錢人,裝逼賣老窮擺譜,說不定哪天就破產了,完犢子了。
我態度冷淡,就像老師對待小學生:
“進來吧!”
朱董事長誠惶誠恐邁進門檻。
我用手隨便指了一下:
“坐吧。”
我住的這間屋子裏,非常簡單,有一鋪炕,地上有個書桌,兩個木頭椅子,一個書架,放著我大學時的一些書籍和幾本世界名著。
朱艱剛看我這屋裏連個沙發也沒有,就返回去,對車裏的人說了幾句什麼,車就開走了。
車裏好像還有個女人坐在後排,我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樣子。
跟他來的兩個保鏢,都留在院子裏。
朱艱剛重新回到我的房間,隻能坐在炕沿上。
他拿出煙來,遞給我一支:
“淩大師,請!”
我抬起手:
“我不會抽煙。有什麼事就說吧。”
“唉!”朱艱剛先打個唉聲,“淩大師,救我!”
看到這個大款變成這種可憐的樣子,我有些同情,就不再裝下去了:
“朱董,怎麼啦?你的情緒很悲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