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上公路。
朱艱剛吩咐女兒:
“雅琳,先去酒店!”
我知道他們可能先請我們吃飯:
“朱董,我們剛吃過飯,不餓!”
“淩大師,我們先去喝點兒!”
看他的樣子我就覺得胃不舒服,根本不想同他這種人喝酒:
“趁著夜深人靜,我們去你的煤礦看看!”
朱艱剛感到奇怪:
“淩大師,黑天去 你不害怕嗎?”
我反問:
“朱總,怕鬼的人,還能抓鬼嗎。”
“我先前請的那些大師,都是白天來,我要好煙好酒供著,還要洗浴按摩一條龍。淩大師,你兩袖清風,一塵不染,看來你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師!那我就以實為實,去礦上吧。”
朱艱剛態度十分誠懇。
雖然,朱艱剛說我是名副其實的大師,我不敢當,但是,我起碼比那些大師強。
至於兩袖清風,就驢唇不對馬嘴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
朱雅琳也笑了:
“爸,你用錯詞了,兩袖清風是指當官的。”
朱艱剛也笑了,教育女兒:
“哈哈,雅琳,你懂什麼,淩大師年輕有為,是經天緯地之才,將來能做大官!”
這句話,讓我對朱艱剛陡增好感。
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是經天緯地之才。
轉而,我明白了,我已經不知不覺成了名人,我的所有曆史也會被人給扒出來,天下人都會知道,我是個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傻子。
我們說著話,就來到蘆葦溝煤礦。
蘆葦溝煤礦在我家東北方向,七十裏地的一個丘陵地帶。
路上,我看到有很多拉煤的大卡車。
我脫口而出:
“咋這麼多車。”
朱艱剛很沮喪地說:
“淩大師,這些車拉的都是別人井口的煤,你看看多火,白天車更多,我們停產半年,你說的損失多少錢!”
“朱董,這個我可不懂。”
朱艱剛伸出一個巴掌。
我使勁往大了說:
“五百萬!”
朱艱剛哈哈大笑:
“再加個零!”
“媽呀!”我沒咋地,我大爺嚇了一跳,“朱董,能掙這麼多錢,那礦主咋都說不掙錢呢?”
朱艱剛解釋道:
“大爺,那個開礦井的說掙錢,那不是傻子嗎。說掙錢,就得多繳稅,當官的就多向你伸手,各路衙門就都來碰瓷。”
我問:
“不繳稅,查出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