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是他們一直都有拿什麼的想法,還是這次他們旅行的照片激發出了他們的腐女心,總之,安淨差點快要被那些散發著狼光的女人給鬱悶死。
剛好在進了房間拍戲後,就看不到那群狼光了,這讓他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能更好的調整狀態。
隻見安淨此時一身白衣的坐在輪椅上,而裴少淩則低著頭,神色不明的看著地上,而離他最近的安淨也已經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慢慢散發出來的絕望和傷心。
他知道,身邊的人已經入戲了。
隨著林奇的一聲“a”,安淨也秒進狀態,他沒有低頭看身邊一直跪著的男人,而是失神的看著遠方,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沒有色彩,就好像,在他世界裏,隻有一種黑色了一樣,沒有一絲希望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跪在一旁的男人終於動了,他緩緩抬頭,沉重的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撫摸輪椅上的少年,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半空中的手突然頓了頓,然後便看見他慢慢的放下,將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
“安安,我知道你心裏還記恨著我,我現在已經別無奢求了,隻要你好,隻要你能好,你就算不對我說話不對我笑,或者你再也不想看到我,我都可以,我都答應,你……說句話,或者點下頭,可以嗎?”
明明跪在地上的男人是那麼的霸道,唯我獨尊,甚至是無數人仰望的存在,但是此時,他卻心甘情願的跪在少年的麵前,甚至用那麼卑微的神情、語氣,甚至小心翼翼,隻求少年能點一下頭。
但是少年卻隻是低下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靠在輪椅上,像睡覺一般,十分安靜安詳的靠在上麵,再無聲息。
盡管再沒有多的動作,但是男人卻就是感覺到了,所以他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哭泣,甚至連碰一下少年都不敢,就怕碰一下少年就會碎掉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從白天到黑夜,直到屋裏一片黑暗,才窸窸窣窣的傳來一些動作的聲音,然後便是男人起身開燈回頭看向輪椅上少年的畫麵。
他好像哭了一天,從來都是英俊,一絲不苟的形象,此時卻是滿眼的紅血絲,扣子也解開,衣領淩亂的敞開著,幾縷淩亂的碎發掉在額頭上,看著十分的蕭瑟、落魄和殘缺。
是的,殘缺。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寶貝,所以他已經不在是那個完整的他。
但是他卻絲毫不在乎自己此時的形象,隻是慢步走到少年身邊,將他從輪椅上抱起,然後輕輕放到床上,十分輕柔的給他蓋上被子,還用毛巾給他洗臉,整理衣服,弄頭發,就像打扮芭比娃娃一樣,哪怕隻是一點小胡茬,都給少年輕柔地刮幹淨。
如果不是少年的胸膛已經沒有起伏的話,他真的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唇色蒼白了些。
安淨終究是改動了結局,沒有拍他死了之後,男人也跟著陷入了病痛中,那日日夜夜對兩人來說,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