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顏覺得自己有點賤,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很壞,不值得她等待,也明明知道他心裏有一個難以撼動的人,那人都死了8年了還是沒法讓他移情別戀,可是她還是不可抑製地對他存了期待。
淩述揚就是這麼執著的人,對心愛的人很好,但是對於他不愛的女人他就化身為變態,惡魔,對那些女人死命地踐踏,把那些女人當成玩物一樣玩弄。
這五年來,他折磨她,蹂躪她,可是她竟然還是對他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沈傾顏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情,愛情稱不上,但是心裏對他存在期待那是真的,所以看到他對安薇兒這麼執著,或者看到他欺負她不把她當人看的時候她會傷心,會難過,甚至會暴躁會反抗。
有時候她的任性不過是對於他對她的不仁不義的反抗,對於他無視她心裏沒有她的一種反抗罷了。她試圖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看到她,讓他心裏也有那麼一丁點她的位置,可是徒勞無功,他還是不把她當然看,還是把她當成跟別的女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他出差的時候會花大錢大把大把地送她名貴奢華的禮物,以為這樣她就會開心,但是從來沒有心思搞一些特殊的浪漫讓她高興,他對於她隻有物質和肉體的交易,沒有情愛,所以以為隻要花大錢大發她就足夠了,女人不都是如此嗎?
殊不知沈傾顏並不希望他這樣對待他,不希望他把她當成跟那些情婦沒有什麼區別的女人,她不希望他送她隻有金錢或者一些奢華的東西,而是一些不一樣的用心思來做的禮物。她希望他把她當成戀人對待,對她好一些,製造一些不一樣的浪漫討她歡心,但是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奢想罷了,5年下來,淩述揚對她還是用金錢打發而已,除了這點,她病了,或者摔傷了,或者被人欺負了,他也不多理會一點。
他的冷漠和絕情讓沈傾顏失望過,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對他存在什麼希望了,可是每一次碰到安薇兒的事她還是崩潰,難過!
正如剛才,淩述揚因為安薇兒而不碰她的事,反而讓沈傾顏難過了,心裏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甘心。
她下了車跟淩述揚進公寓,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就這麼相互沉悶著。
公寓裏有一個保姆,是從小帶淩述揚帶到大的,淩述揚因為跟他母親不是很合就搬出來了,所以把保姆張嫂也帶出來。這時候是淩晨五點半,淩述揚開門的時候或許驚動到張嫂了,張嫂立刻起來走出來看,看到淩述揚光著上半身,愣了一下,就說:“少爺回來了,你這是……”然後又看到沈傾顏跟在淩述揚後麵走了進來,張嫂一看到沈傾顏的臉立刻嚇了一大跳,長大嘴巴瞪大眼睛,就差點叫出來了。
淩述揚當然知道張嫂為什麼會驚訝,於是就說:“張嫂,她叫沈傾顏。”
“沈……沈傾顏……不是……不是……”張嫂想說不是安薇兒小姐嗎?因為兩人長得實在太像了,她差點以為白天活見鬼了,可是聽到淩述揚這麼說,又看淩述揚堅定的神色,她終於明白了,也安心了,顯然這是兩個不同的人,而且安薇兒小姐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又怎麼還會活過來?
張嫂雖然知道是兩個人了,可還是驚魂未定地看著沈傾顏,又見沈傾顏衣衫不整,於是又有些驚訝,又想多了。
沈傾顏也沒想到淩述揚家裏還有一個人,而且看到她會這麼驚訝,又見那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肩膀看,於是就反應過來了,急忙低頭拉近了衣襟,雙手抱住肩膀護住自己,臉不由得紅了,她居然就這麼衣冠不整地走進來,再加上淩述揚光著上半身,不讓別人想歪都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