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顏冷冷地看著這個對著自己發起怒火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說舍不得她的男人嗎?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說以後會對她好,不會再折磨她的男人嗎?這個男人真的是和她相處了五年,給予她一切的男人嗎?為什麼她看著他覺得這麼陌生呢?
淩述揚走進來,眼睛依然非常憤怒地盯著沈傾顏的看。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會幹出這樣的事!
剛剛張嫂打電話來給他說她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沈傾顏看到了,於是就闖進了那個禁地,她怎麼叫她她都不願意出去,還對著安薇兒的照片大哭大笑大鬧。張嫂覺得情況不對勁,就趕緊打電話告訴他回來了。
於是他趕緊衝了回來。因為那個地方是他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平時都隻容許張嫂進去打掃一下衛生而已,並且打掃衛生的時候都要珍惜裏麵的東西,碰壞一點都不行,打掃完衛生後還要一絲不苟地移動回原來的位置,裏麵的東西一點都不能偏離軌道。沒想到這個女人不聽勸地衝進去,赤裸luo地看到他的內心。這樣子已經令他很憤怒了。更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膽大包天,竟然敢摔他的筆記本,甚至摔壞了安薇兒的水晶筆架!
淩述揚看著一臉倔強的沈傾顏,已經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形容內心的憤怒。於是指著地上狼藉的東西說:“把東西撿起來,擦幹淨!破碎的玻璃我讓你一點點把它粘貼好!”
沈傾顏還是冷冷地看著他,此時此刻已經止不住內心的悲傷和憤怒,眼淚不住地流下來。她壓抑著哭聲,淡淡地問他:“淩述揚,安薇兒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得,超過所有人的位置?”
淩述揚直直看到她的眼裏,那一刻,他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哀痛和絕望,就像一個已經溺水的人,扶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問他這句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隻要他開口否認那麼一下下,也許就能救回她的心境了。可是,剛剛在電話裏,他聽到張嫂訴說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這個女人嫉妒安薇兒嫉妒瘋了吧,她闖進他的密地,對著安薇兒的東西發狂,甚至還想要撕掉安薇兒的所有照片。幸好張嫂阻止了她,才沒有讓她釀成大禍,可是她還是狠心地摔了他的日記和珍藏的筆架。
所以,這個女人的心思,其實很惡毒,她一點都比不上安薇兒,因為嫉妒,她就要毀壞別人的東西,因為得不到,她就忌恨安薇兒。這個女人如此可怕,甚至如此可恨,可恨她破壞了這一方空間,破壞了他和安薇兒長期以來的私人禁地。
於是淩述揚真的真的徹底憤怒了,哪怕之前還有一點點憐惜這個女人,可是現在看到她的嫉妒心和醜陋麵貌之後,他再也憐惜不起來,他最愛的人應該隻有安薇兒,他怎麼能愛上這個麵目可憎的女人?不是嗎?
於是淩述揚咬牙狠心地說:“是,我隻愛安薇兒一個,永遠隻愛她一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話有多傷人,因為這個女人的舉動也很傷他的心。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人從一個單純的小女孩,變成這麼惡毒的怨婦了?甚至還想毀壞他好不容易收藏起來的安薇兒的所有東西。所以他也要刺激她,報複她,不想給她好過!
沈傾顏聽到他像刀一樣的話之後不由得後退好幾步,就好像被他刺了幾刀到心裏,傷痛了她的心,痛得她不得不後退。然後她開始有些控製不住,斯歇底裏地大喊:“既然你那麼愛她,那你為什麼要對我好?你告訴我啊,你為什麼要對我好,還說舍不得我的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淩述揚你告訴我啊!”說著她的眼淚也像斷線的珍珠,不住地流淌下來,好像一輩子都沒有哭過,全部擠在這一天哭了,哭得雙眼發紅。
淩述揚不可避免被她的斯歇底裏震撼到,因為他體會到了這個女人的心痛,她心痛,他也心痛,可是他不應該憐憫她,這個女人是無恥地,無恥至極,妄想排擠安薇兒,奪走安薇兒的位置。她是多麼可笑啊,難道真的以為她當了他的床奴5年,他淩述揚就會愛上她嗎?自作多情得可笑!他淩述揚不會愛上這麼惡毒的怨婦,他隻會唾棄她!
於是他又大喊:“你瘋了嗎?你真的以為我淩述揚對你好就會愛上你?哼,那要不要我就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
淩述揚冷笑了一下,露出了他慣有的惡魔般的笑容,像玩弄人間的小獵物一樣惡劣地說,“我淩述揚對你好,不過隻是想要繼續玩弄你,不過是覺得你比別的女人有幾分姿色,覺得你的身體很不錯,嚐起來味道很合胃口而已。事實上我淩述揚對於任何一個情婦都是這個樣子的,你沒有來之前我對所有玩過的女人好,你來之後我還是對玩過的所有女人好,你以為你自己有幾斤兩重呢?真的覺得我對你好那麼一丁點,說了點甜言蜜語,就認為我是對你不舍,真的愛上你了嗎?你做白日夢吧!事實上我淩述揚隻愛安薇兒一個,永遠隻愛安薇兒,一輩子隻愛安薇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