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範病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不過是為了六個字,人不狠站不穩。
儋州,範府,他就是天。
“少爺,放……放我下來。”
“無妨,我不累。”
“可是……我不習慣啊。我們這樣,看著很不和諧。”
小小的人兒抱著大大的姐姐,是有點違和。
放下柳絲絲,範病補充一句;“都聽好,從此以後。絲絲姐,柳絲絲便是範府的管家。一人之人,不,二人之人。除了奶奶和我,以她為尊。”
下人們敢說什麼,都是點頭。
費介這邊,必須說一句;“你哥深藏外漏,沒藏好。這管家是你柳姨娘派來的,這麼就整死,當如何說。”
“我哥一向如此。至於怎麼說,這不是您來了嘛。”
“什麼意思?”費介就很費解,皺眉道;“該不會是要推到我頭上吧?”
“恭喜你,答對了。”
老太君房內,範病自然是要告知奶奶,上來就很直接;“奶奶,管家有點過分了。遭天譴了。”
老太君笑了笑;“我還不知道你。如此也好,柳家那邊無需擔心,我給你父親去一封信,會說明一切。”
“奶奶你準備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殺了就殺了。”
“不妥。”
“你有什麼想法。”
老太君看向大孫,從心而言,老太太是偏愛範病的,雖然明麵上對這倆孫子不咋關心,那是裝給外人看的。關上門就是親大孫,有啥就說啥。
“依我之見,可以這樣。費老不能白來一趟…”
“你這孩子。”
門外。
“都聽到了吧?”
費介挑眉;“來都來了。”
能說啥,啥都不能說。
費介是清楚老太太身份的,明麵上範建親娘,何嚐不是慶帝的奶娘。
當初陳萍萍建議五竹帶兩兄弟來儋州,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可以說是一種提前布局。
…
入夜,二更天。
範病和範閑都被費介喊了起來,一大兩小匆匆趕往城外,找了一個荒地,停在一座荒墳前。
“老師,大晚上來這裏做什麼?”範閑問。
“自然是…”費介看向範病;“你猜。”
“該不會是要……掘墳?”
“再猜。”
範病沒有繼續猜的心思,摸出一張銀票遞了上去;“老師,沒錢您說話。”
這。
“你小子。”費介沒好氣道;“收好你的銀票,你從哪看出我缺錢的品質?”
“不缺錢為何來此地,難不成不是為了賣大骨頭。我可是聽說過了,最近大骨頭漲價了。咱們努努力,我們哥倆喊加油,老師你多掘幾個墳,倒是可以賣幾兩碎銀。”
“也對。老師一看就是肯吃苦的人。不過……這墳是個新墳,有些過於新鮮了。”
哥倆一人一句,費介炸毛了要。
“我管什麼新鮮不新鮮。你倆聽仔細,掘墳,就現在。你們的第一課,解剖屍體,研究人體結構。”
“老師你是不是忘了,屍體咱們有啊。雖然不怎麼熱乎,好歹也是今天剛死的。老師若是嫌棄,加熱一下也不是不行。”
“巧了,後院有口大鍋,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都閉嘴!”
費介已經是不能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