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人都傻了。
本太子做什麼了,當頭一口大鍋甩一臉。
“……不是,我為何要刺殺你,沒理由啊。”
“理由都是編纂出口來,你可以嚐試現場編一個。”
沒聊兩句,太子已然發現聊不下去了。
合著我及時出現救了你,還要找個理由證明我自己唄?
我可真是賤啊!
現場編一個刺殺範閑的理由,太子除非是腦子有病,話鋒一轉便是開始詢問;“不妨想一想,你為何出現在這裏,為何從牛欄街路過…”
太子已經想好了,這口鍋甩給二哥。
這個時候,實施救援的範病已經展開援救,看到必死無疑的上來就是心肺複蘇,按壓胸口,效果自然是極好的,係統的提示音不斷,積分迅速上漲。
王啟年都看傻了,這就是所謂的救援?
解釋是不需要解釋什麼的,範病很清楚這些重傷不治的必死無疑,既然都是一死,利用一下倒是不無不可。
隨著範病救一個死一個,王啟年也是慢慢發現不對勁,公子這是幫他們提前結束痛苦啊,倒是也是一種慈悲。
可是太子不能理解啊,回頭人都傻了。
以太子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受傷的這些傷勢如何,但是能看出這個打著救援口號的範病,救死扶傷被他運用到了極致,救一個死一個,傷勢不嚴重都是扶了起來也不假。
被扶起來的這些都是瑟瑟發抖,這是個什麼魔鬼。
以前倒是聽說過範病範大公子,無恥至極,可如今又多了一個馬甲,救死扶傷的劊子手。
經曆過這樣的一幕,太子可謂是對範病和範閑兩兄弟有了一個極為清晰的認知,一個個都不是正常人,腦回路都是尋常人達不到的高度,驚為天人。
範閑帶著藤子京先一步走,去見二皇子已經是沒了必要,先打道回府。湊巧,這個時候的鄧子越也是遲遲趕到,很是關切道;“公子,無礙否?”
“老鄧啊老鄧,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來的可真及時…”
“也不算及時,暗中觀察了許久。”
這般誠實的鄧子越讓範閑更是無語。
也是,鄧子越也是幫不上什麼忙。
牛欄街會遭遇刺殺,範閑也是早有預料,範病一早就提醒過,可刺殺自己的幕後之人是誰?範閑倒是想不通這個問題,看向鄧子越詢問,鄧子越也是皺眉;“我什麼都不知道。”
範閑清楚想要知道真相很簡單,找哥問一問就會有答案,但是沒有這個必要。範閑還就不相信,憑自己找不出那個幕後之人是誰,究竟是誰呐?
京兆府。
原告等啊等,等的花兒都謝了。
郭少很是煩躁,這算怎麼一回事。
他堂堂郭少,宮中編纂,禮部尚書的獨子,如今被人毒打一頓更是臉都不要了,道出被人玷汙的真相。可結果呐,到了京兆府這邊遭受了冷暴力,沒人管啊!
案件審理自然是要審理的,一行人可算是回到京兆府這邊,正式升堂審理。
原告;郭保坤。
被告;範病!
梅執禮坐鎮大堂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原告是禮部尚書大人的公子,被告更是不簡單,毫無名聲可言的範大公子,陛下禦賜的劊子手,手中貌似還把玩著一個熟悉的東西。
“範大公子,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麼?”
梅執禮觀察了一下身邊的太子,小聲詢問範病。
太子的目光自然也是看向了範病手中的東西,一眼便是認了出來,鑒查院的提司腰牌。
“你說這個啊?”範病笑了笑;“我也知道是什麼玩意,路上撿來的。貌似是鑒查院的提司腰牌。”
梅執禮都驚了。
合著你連這玩意也能隨手撿到啊。
梅執禮並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是知道這位範大公子怕是和鑒查院有很特殊的關係,提司腰牌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玩意不是誰想要撿就可以撿到的,隻能是別人贈與的。
誰有權力贈與範大公子提司腰牌,那還問用。
有提司腰牌就是鑒查院的提司,權力大大的。
鑒查院有監察百官的權力,梅執禮自然是怕怕。
可話又說回來了,太子坐鎮,郭保坤就是想要袒護範病也不行。他梅執禮是知道的,郭保坤父子都是太子的人,就連他本人也是親近太子的,就很難辦。
太子平靜看著,笑而不語。
意思就很簡單,不管不問,你看著辦。
“範病!”梅執禮語氣平平,不敢大聲質問,小聲逼逼;“對於原告所說的這些,你可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