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兄,慎言!”
警告了一句,朱格又抓住了重點。
讓範病接手什麼?
莫非是讓範病接手鑒查院不成?
沒有繼續問下去,朱格明白不能追著問,已經是從言若海的話中聽出一些對院長的不滿。看來是不滿院長的一些安排,究竟是什麼事情,朱格一時間也是想不通。
可以想到的可能隻有一種,必然是和範病有關。
…
一覺睡到大中午,午膳才起身,早早吃過午膳,範病這才知會若若一句,出門而去。
王啟年已經是等待多時,眼見範病出來,這次上前道;“大人,今日去哪?”
“明知故問是吧?老王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人我懂,醉仙居。”
“胡說八道!”範病一本正經道;“我可是正經人,豈會去那種地方…”
籲…
話都沒說完,走過路過的籲聲一片。
“大人您瞧,群眾的眼神是雪亮的。”
無恥已經是深入人心,範病還能說什麼,一個字;“賞!”
“賞?”王啟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就賞。
顯然是王啟年想多了,賞的是群眾。
一把碎銀子天女散花,大概有個幾十兩灑了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範病大手一揮;“出發,這次去鑒查院!”
並不是錢多燒的慌,主要都是小錢,範病很喜歡這種大家一起‘籲’的氛圍感,這是被肯定的獎勵。
“老王啊,以後呐出門多換一些碎銀子。像是今日這種事情還會發生的。萬一我說賞,沒銀子多尷尬啊。”
駕車的王啟年也是服氣的很。
大人的想法真可謂想一套是一套。
對於這種敗家的行為,王啟年內心表示強烈譴責。
馬車一路走,很快便是到了鑒查院這邊,下車後,範病便是走向了那塊石牌,想了想,招呼一句;“老王,打盆水來。”
“好嘞。”
範病看著這塊石碑上的字,鑒查院建立之初便是按照上麵所述,可最終還是一點點丟了初心。範病很清楚,這上麵的這些注定是無法實現的,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範病可以試一試,最起碼任務要求的一統天下,要改變的是整個世界的格局。範病不要求自己能做到多好,最起碼也要建立一個根本,向現代文明看齊,真正做到天下人衣食無憂,老有所依…
當範病擦拭著這塊石碑時,不遠處已經是有個人看了許久。
陳萍萍看著範病,眼神便是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他竟然從範病身上看到了當初的她,一時間不禁是低下了頭,傷痛的記憶湧上心頭,淚濕了眼眶。
陳萍萍握緊拳頭。
範病自然是也是看到了陳萍萍,看到他的眼睛,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分。都說陳萍萍是如何如何的恐怖,如何如何的會算計人心,將人性利用到極致。可究其根本,他也不過是一個一心為好姐妹報仇的心懷仇恨之人罷了。
這世上心懷仇恨的人多了,很多,陳萍萍這種就屬於是身份的不同注定會被妖魔化,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無助與悲鳴…
範病是理解陳萍萍的,尤其是最後陳萍萍的慘死,如今自己來了,這一切將會徹地得到改變。範病不需要給陳萍萍一個什麼承諾,自會守護好最好的萍萍。
“你來了。”陳萍萍收起所有情緒,又恢複那個讓人畏懼的陳院長。
但是,他看範病的眼神注定是和看待別人不同。
雖然是很細微的表現,範病也是有所感覺。
“唉。擦一擦,洗一洗,方可重見光明。那一天不會太遠。”
不會太遠嗎?陳萍萍笑了笑;“走吧。我來親自為你引薦一些人,也該是見一見這些人的時候了。”
鑒查院六處,各有各的職責,分工不同。
其實不用陳萍萍過多介紹什麼,範病很清楚鑒查院的情況,鑒查院一共有八處,其中活躍度最高的便是三處主辦,費介。四處主辦言若海。六處的影子以及一處主辦朱格。
其中最為神秘的就是七處主辦,原著也未透露七處主辦的名字。
不忙的主辦都在,其中三處因為費介不在,代表費介的是三處的冷師兄,“小師弟你好啊,我是冷師兄。”冷師兄打了一聲招呼,就很隨意。
範病點了點頭,便是看向其他人。
察言觀色這一塊,範病自認還是可以的,一眼掃去,除了冷師兄以外,剩下的貌似都不太友好的樣子。其中有真有假,範病一眼便是可以發現一個偽裝者,言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