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本就是出自唐代詩聖杜甫,範閑可以借用,並不會厚顏無恥的占為己有。就好似紅樓也是範閑所寫,當別人問起,範閑也是極力否認,信不信是別人的事情。
範閑和範病最大的區別就是,倆字;要臉!
範病寫的西遊就是如此,若若問,範病的回答就是,沒錯,是我寫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範閑這一開口,所有人都驚呆了。
範建也是有了隱隱的擔憂,你要不要這麼坦誠啊?
學學你哥啊!
慶帝這邊也是皺眉,說句假話都死啊?
跟你哥好好學學!
就很無語的一幕,範病倒是被標榜成了楷模。
話說一半的感覺就很微妙,眼見一個個的眼神鎖定自己,範閑則是笑了笑,大踏步走了出來,一步步走向郭保坤,蒲扇大的巴掌拍了拍郭保坤。
未開口,郭少便是癱倒在地。
“陛下!範閑竟然敢動手!”
慶帝笑了笑。
“你體弱,當多鍛煉才是。”說法很簡單;“範閑八品,若是有心你早死了。”
郭少這個尷尬啊。
怎麼到哪都有拉偏架的。
京兆府經曆是曆曆在目。
點名範閑八品倒是沒說謊,範閑遭遇牛欄街刺殺,便已經是七品巔峰,有了那一次的經曆,如今到了八品也是合情合理。
慶帝眼神掃了一眼下方左手邊的一個席位,“他是範閑!就是他殺了你那兩個晚輩。”這話說的就很有藝術水準了,不是徒兒,說是晚輩,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範閑也是看向了這人,是個劍客。
“四顧劍的徒弟,雲之瀾。”
“有點耳熟。”範閑衝雲之瀾點了點頭;“要報仇嗎?”
雲之瀾人都傻了。
這範閑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你家陛下都已經給了台階,你上來就拆台。
雲之瀾是有想要暴打範閑的一頓的想法,可想法終究是想法,臉色古井無波,憋出一句;“等你到了九品,我必找你討教。”
尼瑪的!
台階還得自己找,淦!
“陛下。”李雲睿終於是坐不住了。
慶帝筷子都扔了,你要幹什麼?
對於這個瘋批,慶帝是沒愛又恨。
好容易圓了過去,不提這茬了都,你又蹦出來作妖。
掃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範閑,慶帝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便看向李雲睿;“想說什麼,就說吧!”
李雲睿站起身來,按照設計好的台詞,先是誇讚了幾句範閑,然後就亮出了獠牙,更是將莊墨韓給引入這場爭端。莊墨韓不得不出聲;“實不相瞞,初聞範小友這首詩倒也是十分震驚,可總感覺這首詩有些耳熟,有些熟悉。”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精神了起來。
大招要來了。
耳熟,熟悉,聽聽這詞彙啊。
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指著範閑的鼻子說,範閑還未寫出這首詩之前,莊墨韓就已經知道這首詩。這說明什麼,說明範閑欺世盜名,罪名已經是被坐實了。
聽到這話,範閑本人也是極為驚訝。
範閑的驚訝被範建察覺,想要起身便是被範閑一個眼神給製止。範閑笑了笑;“這話聽著倒是新鮮。莊墨韓,莊老先生不妨說一說從哪裏耳聞。”
範閑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眾人全是;???
你這是上趕著作死,非讓人拿出證據是吧。
慶帝一度都認為,範閑沒救了。
破局要如何破局?
慶帝和範建對了一個眼神,老狐狸都是心中有數,除非今晚範閑可以封神,如他之前所吹噓的那般,醉酒詩百篇,否則無解。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想要收手已經是來不及了。
莊墨韓的回答倒是很滿意,他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