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穿上點啊!”李雲睿看向範病,伸出一隻手來狠狠抓了一把…
竟然握不住。
範病驕傲的抬起頭來,挑釁。
“你可以先回去了。你這樣的麵首,用不起!”
“嚶嚶嚶,你好狠的心。嗚嗚~”
“回家哭去!”
“好嘞。”
範病選擇暫時離開。
長公主猶豫了一下,便是準備去麵聖。
看到也不能裝作沒看到是,去看看情況是必須的。
李雲睿走出沒多遠便是遇到了一人,太子。
太子的想法和李雲睿是一樣一樣的,看到不能裝作沒看到不是。
“姑姑,一起?”
李雲睿並非多說什麼,順道一起。
兩人身後不遠,閃出一人,暗暗嘀咕;“這個畜生!”
很少出現的皇後終於現身了,這種情況是想繼續苟著也苟不下去了。
皇後是太子的生母,自然是清楚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看到他和李雲睿走到一起就不免來氣,不用去問,她也知道她的寶貝兒子喜歡的那些無麵畫,畫的是究竟是誰。
…
範府。
範病回來後並未驚動任何人,直接到了範閑小院,看到平安無恙的範閑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問;“說說吧。為何臨走還縱火?”
“縱火?”範閑不懂;“縱什麼火?”
範病也不多說;“出來看看。”
範府距離皇宮也不是太遠,從這裏也是可以看到皇宮的方向,已經是染紅了半邊天。
隻是一眼,範閑便是驚呆了,不敢置信;“沒道理啊,我沒有啊。”
“當然不是你,除非你腦子壞掉了。說說吧,一刀切,還是砍了好幾段?”
“後者。”
範病懂了,點頭道;“第一次殺人的感受如何?”
“有點惡心,回來就吐了。不過,離開時倒是發生了一些意外。可能,也許,燕小乙會反咬我或者反咬哥你一口。”範閑說著更是轉身,有些悻悻然道;“燕小乙的箭挺厲害,若不是這把鑰匙,怕是我要涼涼。”
“了不起重傷,要死哪這麼容易。再喝點,睡吧。等待傳旨入宮!”
拿了鑰匙,範病也是離開了。
至於為何沒見到五竹叔,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
皇宮。
慶帝的臉色很是難看,下方跪著的洪四癢,燕小乙和宮典。後來的李雲睿和太子和皇後也都是後來居上,也都跪了下來。唯一沒跪的也就是坐輪椅的陳萍萍。
此刻的陳萍萍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若不是親耳聽到都不敢相信的,太後遇刺,那把火是慶帝放的。至於為何要放那把火,想要掩埋的是什麼,就很耐人尋味了。
慶帝之所以這麼直接,也是有考量的,等於是點明要掩埋真相很難堪。那麼是什麼樣的難堪,就看在場的這些人如何理解了。
從李雲睿的臉上並未看出什麼特別的悲傷,慶帝已然是心中有了一些猜測,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瘋批,你娘死了,你如今竟然連一點點悲傷都懶得表現?
太子的表現更是孝順,一臉悲傷抹眼淚。
皇後的表現和李雲睿幾乎是如出一轍,死板的臉上古井無波。
“這把劍,給陳院長看看。”
侯公公將那把劍拿給陳院長,慶帝問;“眼熟嗎?”
“一處主辦朱格的佩劍。”
“你倒是幹脆。”
“老臣不懂,為何朱格的佩劍會在這裏。來之前,鑒查院內部發生了一些動亂,多虧了有影子貼身保護。不過是一些小人物,朱格也在現場。”
陳萍萍的這話就很有水準,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影子也不在。更是提到了朱格也在現場,問題直接甩給了慶帝。
“所以你是說,你能替朱格作證?”
“朱格入鑒查院多年,追隨老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品行自然是沒有問題。”
“忠心耿耿?品行沒問題?”
“是的。”陳萍萍點頭;“朱格本身也隻是六品,怕是連宮門也不進來。老臣不認為,朱格有潛入皇宮的能力。就算有內應,怕是也難如登天。”
內應倆字,李雲睿心裏一個咯噔。
什麼意思,這倆老登唱雙簧呐?
李雲睿也不清楚這倆一唱一和是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自信是有的,李雲睿相信沒道理會有人知道朱格已經投靠了自己。可是,究竟是誰嫁禍朱格?
這嫁禍的手段著實是低劣了一些,毫無邏輯。
“燕小乙。”
慶帝點名,燕小乙也是心裏咯噔一下。
“之前聽你說,你有射出一箭,人沒了。據你推測,逃走的那人是誰?”
燕小乙想了想,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