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是知道的,範閑已經是開始追捕司理理,畢竟是範病的親兄弟,親弟弟,大概,或許會搶在他們之前。
他們自然是朱格和宮典。
“有些人,怕是要睡不安穩了。”
“是呀。”謝必安跟著附和,也聽不懂。
“你聽懂了嗎,就是呀。”
“雖然不懂,試著裝懂。”
二皇子笑容一僵,你厲害。
“走吧,出去逛逛。”
二皇子遢拉著鞋也不好好穿,帶著謝必安一起出門,出門直奔某條街。
出門之前便是有了安排,很驚訝;“奇怪,街上竟然沒人。”
謝必安也不好翻白眼,閉口不言。
心想還不是你的喜歡熱鬧又不喜歡人多鬧的。
可這次,這條街並沒有被清幹淨,有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的路中央。
馬車外有一人,倒是眼熟。
湊近一看,是範病。
範病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二皇子,揮手致意,繼續對車內低語;“要說的都說了,年紀大了,心性也要霍達一些才是。走吧,回去後要學會享受生活,困心不如困己。”
話說完了,範病轉身便走。
送也就是送到這,目送馬車遠離。
馬車內的莊墨韓念叨著範病的話,困心不如困己?
手中捏著一個小紙團,範大公子是何意?
怕出現什麼閃失,莊墨韓沒有立即就看小紙團的內容是什麼,打算出城,回到北齊再看也不遲。
決定這麼快就離開京都也是沒得選擇,祈年殿那一晚已經是丟盡了臉麵,普通人尚且過不去這道坎,連夜回北齊都是有可能的。莊墨韓沒有連夜回北齊需要莫大的勇氣。
留在這裏已經是沒有了任何意義,見是肯定見不到的,莊墨韓也不想見肖恩,見了也是無話可說,不知該說什麼。該做的自己都做了,事不可為也是無能為力,最起碼做了,搭上了一世英名。
“車上是誰?”二皇子走來詢問。
“你不知道?”
“知道還問你。”
“你這話不對。”
“怎麼不對?”
“知道還問我,是不是成心找茬?”
二皇子麵部抽搐,“可以這樣理解的嗎?”不聊都不知道的,長知識了啊。
“聞言是一門神奇的藝術,要看怎麼看,怎麼讀,怎麼理解。不怪你,身為一個整天勾心鬥角的皇子,是沒空多學習。”
“我還要謝謝你體諒我了。”
“謝就不必了,請客吧。”
“不請行不行。”
“我請?”
“你請也行。”
“那好吧。我請客你付錢。”
“那還不如我請。”
“早說啊你,就決定你請了。”
二皇子都被繞暈了,領教了範病的無恥。
不愧是名震京都的無恥之徒,真能胡扯。
範病當然不會傻乎乎認為二皇子隨便出來逛逛就巧遇了自己,一起吃個飯也沒啥,態度是要給一些的。和二皇子走近一些沒什麼,就算二皇子不來,範病也打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