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下就下了三天,雖然糟糕的天氣給人心情帶來沉悶的壓抑,但是大家還是有條不絮的做著逃離前的準備。
眾人看著眼前被改裝好的渣土車,隻見渣土車原本8米長的開放式車廂,被改成了高2.2米的全封閉型的集裝箱,箱體開了幾個射擊口,車箱後被按上了鐵質的雙開門,門上也留有射擊孔,車頭、車窗處都加焊了鋼條做的保險杠,駕駛室上的天窗就是個天然的架設機槍的機槍口,可惜沒有機槍,不過也保留了下來,看著原本癱瘓的渣土車已然被改成了陸地上移動的碉堡,眾人原本陰暗的心情被一掃而空,成就感悠然而生。
連綿大雨的第四天,柴油發電機發出吵雜的噠噠聲點燃著房間內唯一一盞白熾燈,給原本昏暗的房間帶來一絲明亮,電在下雨後的第二天就斷了,渣土車的改裝這台老邁的柴油發電機功不可沒。
葉超正跟著大家往車廂內搬運著生活必需品,這時走過來的管家婆莫小棋把葉超拉倒一邊輕聲道:“葉超,食物不多了,還在下雨,怎麼辦?”
葉超揉揉因焦躁而疼痛的腦袋問道:“還能堅持幾天?”
“倆天,要不是這裏原本就有點物質,倆天都撐不過,當初就不該給那倆個人渣吃,不然還可以多撐倆天。”莫小棋看了看在一邊啥事都不做的項亮和何雪,對葉超不滿道,當初大家對項亮和何雪倆人都不待見,別說給他倆吃飯,沒趕他們出去就算好的了,是葉超在大家的不理解中給了他們吃的,葉超雖說也不太喜歡倆人,沒看到還好,看到他們活活餓死而放任不管,心裏還是過不去,再怎麼說也是倆條鮮活的生命。
但是項亮和何雪倆人不僅對葉超的好心不感激,還當是理所當然,變本加厲,吃的是最多的,做事就從來不碰。大家就是因為熟悉葉超的為人,所以才放心他當隊長,可是再這樣下去,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連鐵杆哥們王龍都常常抱怨:都是人,憑啥待遇就不一樣。
葉超都清楚知道這些,想著腦袋的疼痛感越加強烈,冷汗慢慢冒出額頭,葉超抱著頭蹲了下來,感受著腦袋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痛,葉超拿著手重重的拍著腦袋試圖能減輕頭部的疼痛感。
自從當上肩負著大家生命安全的隊長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沉重的負擔已經壓的葉超透不過氣來,每天睡的是最少的,吃的也是最少的,不是不想睡、不是不想吃,而是想著大家的生命安全都寄托在他身上,想著如何帶著大家活著下去,隊友的抱怨,如今被大雨困在修車廠內,食物又告竭,這一切一切讓葉超的身心都很疲憊,時常犯頭痛,但他又不得不背著,因為他是隊長。
莫小棋看著葉超自殘自己,急忙拉住葉超自殘的手,忍不住失聲痛哭道:“葉超,別這樣,別這樣,放鬆、放鬆。”說著連忙給葉超按摩頭部,莫小棋心疼葉超,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關心葉超,
頭部隨著莫小棋的按壓,疼痛感減輕了不少,葉超打量著莫小棋,也是頭一次近距離看著莫小棋精致的臉蛋,雖然還梨花帶雨可不失美感,看著莫小棋臉上的未幹的淚珠,鬼使神差的拿手撫摸去莫小棋臉上的淚滴,不由心疼道:“傻瓜,哭啥,你看哭的都跟大花貓似的多難看啊,老毛病了,疼一會就沒事了,”
還在給葉超按摩的莫小棋瞬間愣住了心裏重複著:“他在乎我,他在乎我.....”這段日子對葉超的倒貼,而葉超卻無動於衷時所受的委屈瞬間灰飛煙滅,激動的又哭了。
看著莫小棋又哭了葉超焦急道:“咋又哭了呢,再哭就不好看了,乖!別哭了。”
本來還在忙的眾人聞聲而來,見莫小棋哭,王龍率先問道:“大嫂,誰欺負你?跟我說,我到要看看誰敢欺負我大嫂,不把他揍的連他娘都不認識,我就不叫王龍。”
莫小棋看到大家關心自己的眼神微微感動道:“謝謝大家關心,我沒事,”對著王龍又道“你真幫我揍他?不後悔?”
王龍把胸脯怕的梆梆響:“真的,敢欺負我大嫂簡直是活膩了,”見董盼拉自己掙脫著道:“哎、哎、別拉著我,放手,還拉我,不會是你欺負大嫂吧?”
明眼人都知道把莫小棋惹哭的除了葉超還有誰,董盼見王龍這貨還看不清拍拍腦袋哀嚎:“咋就碰到如此奇葩的二貨,”說完不在管他。
莫小棋道:“不是董盼,那個人叫葉超,老欺負我,去吧,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