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許漾,他生不如死!
再見許漾,他偏執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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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禦瀾華府。
裝修低調的臥室,簡約而不簡單的大床上一副銀色手銬格外晃眼。
璀璨水晶燈折射,那刺眼亮光如同深夜萬丈星辰,照得整個臥室都通透爍亮。
許漾呆滯坐在床角,雙膝曲著,未施粉黛的小臉埋進腿間,蕭瑟的身影滿是脆弱無助。
這是她被傅煜囚禁的第五天,整整五天,她沒踏出房間一步。
她就像個被人遺棄的可憐蟲,除了從窗戶窺探外麵那不停交織的晝夜,她如同被人掐住喉嚨,窒息絕望。
傅煜,那個偏執又病態的陰戾少年,那個她高中三年夢魘中的混蛋,那個一千多個白天風雨無阻堵她上下學去路的瘋子。
哢嚓,突然緊閉的房門推開,許漾如隻驚弓之鳥往牆角縮。
銬在手上的鐵鏈因為她小幅度動作發出哐當脆響聲,劃破屋裏死靜氣氛。
進來的男子身高190,劍眉星目,眼眸深邃,英挺的鼻梁下,那雙抿緊的薄唇給人一種冷峻疏離的冷漠感。
他視線焦灼盯著縮瑟成一團的許漾,眉眼晦暗深沉,右手邊拎著一個餐盒。
整個挺拔高大的身影屹立杵著就像座巍巍大山,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許漾害怕看了他一眼,視線根本不敢久留,蕭瑟打顫的身體恨不得蜷縮成團,語無倫次,“別,你別過來。”
戰栗的聲音令傅煜喉嚨一緊,他有這麼嚇人嗎?他是洪水猛獸?
左手抬起,他粗魯扯動係在脖子上的領帶,那動作手勢就跟扯勒住他脖子的繩索一樣,帶著蠻力。
許漾餘光看著他動作,眼簾低垂不敢吭聲,巴掌瘦小的臉頰嚇得一片煞白。
有些人真的會讓人懼怕到骨子裏,就比如傅煜。
許漾十八歲怕他入骨,如今八年已過她依舊怕他入骨,甚至更怕。
為什麼會更怕,那是現在的傅煜褪去了十八歲的青澀,整個人身上全是冰冷成熟的氣息,透著凜冽和駭意。
與他相視,許漾感覺像是置身在冰窖,冰冷刺骨。
又像置身在野獸群中,無法想象自己哪一刻就會被撕咬入腹。
“餓了沒?我給你帶了餃子。”傅煜強壓下自己騰湧的暴怒,慢條斯理把餐盒打開。
天知道看到許漾瑟瑟發抖一副恨不得離他遠遠的樣子,他內心有多暴躁,他想狠狠把她拎到自己麵前,然後告訴她,他隻是喜歡她,不會傷害她。
過去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可她呢?怕自己怕得如同目睹撒旦厲鬼吃人,毛細孔都涔出怵意。
“我,我不餓。”許漾察覺她靠近,整個纖細的身體恨不得貼到牆上。
傅煜眯眼,不滿她懼自己,大手忽的拽住她往自己麵前扯,黑眸醞釀偏執駭色,“許漾,不準怕我。”
許漾被他嚇得唇瓣哆嗦,“我,我不怕,你,你先放開我。”
“不怕你結巴什麼?”傅煜陰惻惻盯著她。
看著她消瘦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臉,心髒像是被針紮著,密密麻麻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