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申明一下,這兩天臨近期中考試,校領導查的很嚴,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不能遲到早退,上課不能去上廁所,最重要不要抄作業或者不寫作業,逮到了看我這把戒尺的厲害!”趙老頭惡狠狠的在上頭說著,三水等這群人都是他的奴隸,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至於嘴硬的三水,從來都是趙老頭殺雞儆猴的對象,因為不管怎麼欺負他,他也不會做任何反抗的行為——他不想被叫家長。
“?”阿盛有點怕三水會被打的六親不認。
“!”葛歌看上去像是很高興的樣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那就,哎,這都是什麼事啊,非要我以身試法,這不是要打死我嗎?”三水唉聲歎氣,滿臉的惆悵,“這雙手,怕是腫的要像是豬蹄了。”三水看著自己手掌的紋路,畢竟明天的時候,這些能算命的痕跡豆漿融為一塊光滑的猩紅色皮球。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阿盛說的痛心疾首,卻憋不住笑。
“你給老子滾!”三水氣的一把把他推開直接從凳子上摔下去,一個屁股摔在地上,“啊!我的尾巴骨!”阿盛癱倒在地上,側著身子,避開壓到垂直降落的尾巴骨,大聲的撕扯著聲帶,痛的起不來。葛歌伸手上去拉,把他扶起來坐在凳子上,他隻好半個屁股受力。葛歌嘴上倒是笑個不停,“你這叫自作自受!”
“三水,你等著,到時候我不笑你,我名字都倒著念!”阿盛氣不帶一出來,三水這時候也笑不出來,畢竟明天一早就有三堂會審等著自己。
“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阿盛嘴裏念叨著,腰挺著筆直,貼著背後的椅子,讓三水能夠無聽到自己的話,又接著說,“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的飛翔,這是勝利的語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阿盛!你在嘀咕什麼?”趙老頭神出鬼沒,就在一眨眼的瞬間,就從走廊來到3班門前,一眼就看到阿盛在說話。
阿盛把手裏的語文書一抬,隨便就挑出一篇文言文在背誦,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但是被趙老頭點到名也是一件驚悚的事,他裝作無所畏懼的模樣,嘴裏不停的嘀咕著,保持之前的樣子,避免做賊心虛。
“春夏,上來一下!”趙老頭在上麵頂著一個老年人常用的老花鏡,看著被擺在桌子上的作業,伸手一摸就衝著春夏喊,春夏作為課代表自然上去,看了一眼三水,三水風輕雲淡的一笑,但是心裏已經是翻江倒海了。這班上誰不知道英語趙老頭的威力?學校英語界領軍型人物,自編教材,四處演講,同時也是滅絕師太一般的凶殘,在她麵前無數男女學生被罵的狗血臨頭,晚自習的時候隔著一層樓都能感受到他的狂風暴雨。
“少了一兩本吧,我摸出來了。”趙老頭說的胸有成竹,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