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下課的時候,三水一個人落寞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腳頸架著桌子腳,一臉頹廢的靠著椅背,像是睡著了,頭發遮住眼睛,從葛歌的位置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男性獨有的憂鬱氣息。葛歌從抽屜裏拿出相機,“哢嚓”一聲拍了出來,按下相機上三角鍵,回頭看看拍的不錯,就放了進去,走到三水身邊問道,“幹嘛呢?三水,發什麼呆?”
“我再想長安向趙老頭告密的這件事,”三水抬著頭但是眼睛還是緊閉著,“這狗日的真的是陰險,完全沒有江湖道義啊。”
“是有點,還告老師,是小學生嗎?”葛歌自然是幫著三水說話。
“你說,是誰告訴長安的?”三水睜開眼睛瞪著葛歌,“這件事我沒跟幾個人說過啊。”不過並沒有懷疑他。
“這,”葛歌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了,但是怎麼能夠說實話呢,邊寬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喜歡她的這件事,早晚會被大部分所知道,但是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是什麼?”顯然,三水被葛歌老練的轉移話題的能力帶偏。
“是你不直接跟他說,那樣傳聞終究都是傳聞,等到她喜歡你的時候,傳聞從你嘴裏出來,就變成了愛情。”葛歌自圓其說,發現自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頓時對自己肅然起敬。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三水緊緊握著他的手,卻不知道泄露秘密的正是葛歌。
葛歌當然是那種得了便宜不會賣乖的家夥,連忙換個話題,“去上廁所。”前麵的阿盛也跟了上來說,“帶我一個。”
“看長安!”阿盛無意間轉過頭去,發現身後三個人也在去廁所的路上,連忙跟三水喊了一聲,三水那個暴脾氣,自然是立馬轉了過去,朝著長安走了過去,阿盛和葛歌自然也饒有興趣的跟上前去,趾高氣昂的說道,“你,是你跟我班主任告狀的?”三水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隻會在自己討厭的人麵前表現出來,畢竟長安很是無恥。
“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確定你追的上春夏?”長安一副鼻孔朝著三水到的模樣嘲笑道,跟身邊兩個哥們打趣,三水氣的差點沒有把自己拳頭輪出來,幸好被葛歌一把接住,晾在空中。
“喲,你還要打人呢?你知道在我們學校什麼事會被開除嗎?”長安把腦袋朝前伸著,一副急不可耐被人打表情。
三水自然知道學校對於惡意鬥毆的人處罰力度之大,但是實在是氣不過。
“走吧,馬上就要上課了,我還要尿尿呢!”葛歌在一邊轉移話題,沒有把長安放在眼裏。
“快去尿吧,小心尿褲子。”長安嘚瑟的走了過去,頭也沒回,自然也不怕被這三個家夥把自己腦袋打開花。
長安的事跡,葛歌從那次之後就調查過,表麵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長得人模狗樣,其實暗地裏壞著呢,之前約春夏一起回家那一次葛歌就知道這個故意裝作純情少男的模樣來準備誘拐春夏,他知道麵對春夏這樣的人,要放長線,釣大魚,所以選擇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去追求,但是他那種令人作嘔的對感情的態度是讓人無法接受——以拋棄愛上自己的人為樂,這不是精神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