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歌,這是三水臨走的時候讓我交給你的。”阿盛略帶著點哭腔說道,眼裏還包含著深情。
“三水的啊?”葛歌本來以為是沒什麼大事,剛一下課就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阿盛過來把那張紙給他的時候,他還打了一個嗝,把那張紙接在手裏,用左手順著自己的食道,像是之前咽下去的那張紙還有著隱隱約約的感覺。
“紙上麵寫什麼了?”阿盛忍不住湊上去看。
“論吹牛皮的惡果,哎,可憐我又要幫他擦屁股,”葛歌歎著氣,把那張紙遞在阿盛的麵前,讓他先看著。
“現在咋辦?”阿盛問道,這種雜七雜八瑣碎的事,葛歌都有自己的主意。
“你跟我去一趟打印室,我們一個人跟他說話,一個人進去把鋼琴曲一類的常識給他找找,別到時候他連肖邦彈奏的《夜曲》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夜曲》不是周傑倫的嗎?”
“盡管他的歌詞難懂,但也要認真聽啊,你沒有聽到那句,“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嗎?”葛歌提醒道。
“是哦,我想起來了,走了走了,快去。”阿盛推著葛歌前進,畢竟下課就隻有十分鍾的時間,而且那個打印室的老頭子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家夥。
“我們來一招調虎離山計,”葛歌笑著對阿盛說。
“怎麼說?”阿盛洗耳恭聽。
“你不能知道太多,你隻要跟他說,“張老師叫你過去,他叫你去拿個東西,要打印。””葛歌說。
“就這麼簡單?那你怎麼進去?”阿盛好奇的問。
“你別管了,就這麼說,記住一直重複就好了。”葛歌在路上精心安排著。
“行!”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阿盛義不容辭。
“大叔,我那個張老師叫你過去一下,他有個東西叫你幫他打印。”阿盛裝模作樣的像是一個好學生,笑盈盈的對那個正在門口喝茶的60多的大叔說道,大叔正躺在躺椅上,不像是工作,倒像是享受生活一樣,旁邊還放著一個果盤,裏麵好些水果也沒有人動,他隻是在用一個紫茶壺,看上去還挺高端的。
“你說什麼?我耳朵背,不太能聽得到使喚,你離近一點說!”那個應該被稱作大爺的人湊近一點問。阿盛哪又那麼多心思,還心裏美滋滋的認為光重複這句話就能讓葛歌進去打印東西,那就再簡單不過了。
“我說,”阿盛剛湊到大叔耳邊,就準備扯著嗓子喊,“張老師說,”還沒等阿盛說完,那個大爺就一巴掌打在阿盛的屁股上,大聲嚷著,“你個小兔崽子,膽子不小,敢過來騙我這個糟老頭子,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哎喲!”伍河大聲喊著疼,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連忙央求道,“我說的是真的啊。”
“那你說,是哪個張老師。”大爺不消氣。
“就是教務的那個張老師,帶著眼鏡,喜歡到處走都捧著杯子的那個。”阿盛揉著屁股解釋道,看著大爺手裏的茶杯和那個張老師手裏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一下反而更加激怒大爺,猛然拿起牆角的掃帚就開始追阿盛,嘴裏還嚷嚷著,“那是我兒子!你見過兒子叫老子幹活的?他巴不得我在家歇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