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葛歌在去吃飯的路上突然叫住他。
“恩?”三水不知道他表情這麼嚴肅是為什麼,扭著腦袋一臉的不知所措。
葛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關於我爸那件事,對不起,我以為我爸不會回來的,讓你尷尬了。”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認真,三水你又被老師打了?”阿盛一點也不知情,那天他不在現場,幸好不在現場,不然就是兩個狐朋狗友了。
“就那天我去他家,他爸突然回來了,喝醉了吧,然後我就先出來了。”三水簡介的說完了那件事,畢竟讓阿盛聽到的話,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他。
“我爸說他是狐朋狗友,我覺得這麼說不太好,還是正式道個歉,畢竟不是我說的,但是和我有關嘛,所以三水,我鄭重道歉,請你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的,葛歌,隻要不是你這麼認為就好,你不用放在心上。”三水連連擺手,一開始還裝作不知道,其實心裏多少有點介意。
“對,他二皮臉,不介意的,你別想太多。”阿盛和三水也是好到一種程度上了,不然也不會幫他推辭道歉。
“總是覺得不好意思,”葛歌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讓他倆很拘束。
“你爸是因為不了解我,”
“對,要是了解我們風華絕代,風姿綽約,無與倫比,搔首弄姿的三水,”
“最後一個不像是褒義詞吧?”
“你別管了!”
“那,你爸肯定不會認為他是一個狐朋狗友!”阿盛這麼一個勁的誇人真是讓人意外,就連葛歌也比之前輕鬆一點,如果所有的尷尬都能化成一句玩笑倒也不是不好。
“誇的好,今兒請你吃個雞腿。”三水自鳴得意,阿盛像是狗腿子一樣拍了一下他的肚子。
“他是豬朋狗友,好吃懶做,不幹正事。”阿盛小聲的在葛歌耳邊念叨著。
“我準備,從今天起,向三水看齊,從此以後,做一位壞學生。”阿盛不知道哪根筋抽風了,突然舉著手伸出三個手指朝天發誓道。
“哎哎哎,你擠兌誰呢?誰是壞學生?”三水本來還若無其事的看著馬路上行走的螞蟻,立馬被他的話激怒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啊,再說,我跟你看齊,你不應該開心嗎?”阿盛拉著他的胳膊安慰道。
“錯!你這不是壞學生,壞學生是無惡不作,下流無恥,卑鄙齷齪的代名詞,那些人都是西掀女孩的裙子的流氓,你見過我掀你的裙子嗎?”三水義正辭嚴的指正道,倒像是《法證先鋒》裏的律師。
“那,那你是什麼?”阿盛被他這一番言論說服,問道。
“我是差生!”三水說的一本正經,葛歌在一邊喝水差點沒有噴出來,心裏想著“這有什麼區別?”
“這位同學問得好!”鬼知道三水是怎麼聽到葛歌的心裏話的,用手豎著大拇指對著葛歌,解釋道,“差生僅僅是成績不好,這是無法改變的,但是對其行為品質不加以評判的一種歸納性稱謂而已,你要是差生,你就是社會的蛀蟲,我不一樣了,我是差生,我隻是社會的底層勞動人民的一份子而已,我是不受道德譴責的,你不一樣,不僅有道德譴責,嚴重的還要被抓進去忍受皮肉之苦。”三水這一番長篇大論是著實讓葛歌和阿盛刮目相看,驚訝的不自覺的拍手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