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心想,連這都跟自己的師父說了,看來這葉小婉跟這徐長老的師徒關係還挺好的。
“長老,那純粹是亂蒙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懂,記得書裏有講過。”他言語低調。
徐書笑:“蒙?嗬,你也別謙虛了,給她蒙就蒙不出來,悟性高是好,可惜了你是下品靈根,否則修仙之路定優於常人。”
“作為師父,我能知道這些,主要是小婉坦誠,這點我很欣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之處,我希望你跟她之間的誤會能化解開。”說著還輕拍了方靖肩膀兩下。
方靖沒再言語,隻作拱手回應。
“對了,昨天白天,你可在書閣?若是在的話,是否聽到什麼聲音,或是發現什麼異樣?又或是見過什麼人?”徐書笑最後才想到問一下對方關於那三名雜役弟子死的線索,雖然不抱什麼期望,畢竟小樹林離這裏有一定的距離,再說了,方靖這煉氣二層的修為,真要遇上什麼情況,興許早就沒命了。
“回長老,昨天我一直在書閣,隻,隻是喝,喝完酒差不多就睡了,而,而且還睡了半天,所以什麼事也不知道。”方靖說到喝酒處,話語吞吐,一副生怕對方責備樣子。
他沒有跟徐書笑坦誠去昨天去靈寶閣的事,這事一說,很容易牽扯出買上品法器的事情,而買上品法器靈石又可以牽扯出畫符的事,三人死於上品靈符,疑點很可能就會落到自己身上,所以跟靈寶閣相關的事,決計一字不提。
徐書笑拍拍方靖的肩膀。
“行了,喝點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這話,他再掃視一眼這典書閣的大堂便帶人離開了。
剛走出典書閣,對身邊的弟子道。
“此事我會跟掌門去說,你們呢,再調查一下,尤其是這三人最近跟門內什麼人有接觸,還有加強一下山上的巡邏,畢竟門內互毆不過是我的猜測,若是外敵來犯,我們也好有所防備。”
是,眾弟子拱手領命。
徐書笑的到來,預示著方靖不能在宗門內多待了。
雖說徐書笑是掌管靈寶閣的長老,像他這般地位隻是掛個名頭,下麵還有低階長老和掌事弟子,靈寶閣每日進出的賬目這等事情,他不可能顧及,也無暇顧及。
但出事之後就不一樣了,如果查到是上品靈符所殺,又猜測到是宗內弟子所為,他也許會去靈寶閣查最近買上品靈符的人,雖說方靖是賣靈符的,可誰又知道事情會不會像自己預想的發展,萬一中還會有萬一。
反正離開一段時間為妙。
畢竟自己昨天去靈寶閣買法器可是實打實的事情。
所以明天就離開,不,今晚就離開。
他簡單的留了一封書信,放在大堂的桌麵上,這是留給張望的。
信裏就說在這裏待膩著,去附近的鎮子走走看看,興許要過幾個月的時間才回來。
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連方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東窗事發,三人的死疑點落到了自己頭上,就不一定會回來了。
三天後,一條城間大道。
一匹老馬,拉著一個板車,車上一少年仰躺著。
兩手枕於腦後,翹起二郎腿,兩眼微閉,正享受這透過樹梢灑下來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