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被定格了……
丁非和田心麵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都有些反應不及,一時愣在了當場。而黑衣人八號看見倒地黑衣人十七號,卻也有些驚愕。
之前在房中,雖然黑衣人八號在與丁非交談,但卻從未放鬆傾聽房外的動靜,可他卻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就是說,十七號被人打倒之前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抗,甚至連喊叫示警的時間都沒有。
這說明,打倒十七號的人是突然現身,並且在瞬間就擊倒了十七號。
丁非的這座別墅並不算大,但卻也有好幾個房間和一個不小的大廳,而十七號一直都在大廳警戒。從進入別墅到擊倒十七號,再用十七號準確撞開這間臥房的門……
這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黑衣人八號把目光從十七號身上移開,緊緊盯住被打開的房門,他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仿佛知道他的期盼一般,那個打倒十七號的人終於走進了房中。
那竟然也是一個渾身包裹著黑衣的人,一樣看不到樣貌,連手腳的肌膚都不露出分毫,別人能看到的隻有一雙眼睛。這一身打扮與黑衣人八號完全相同,但卻明顯不是一夥人,隻能肯定他同樣是見不得光的人。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丁非的別墅裏,又為什麼要擊倒十七號?丁非與黑衣人八號可以肯定對方不是自己人,但是田心卻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來救自己的。
“你是誰?”八號問道。
神秘黑衣人卻沒有回答八號,隻是看著仍躺在床上的田心,道:“能起來嗎?能起來就趕緊回去,你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該回去向長官報告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顯然是故意而為,讓人聽了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不過田心卻已不在乎這個,聽到他的話,她安心不少。雖仍不能十分肯定,但他至少可能是雄鷹的人,也就是她的同事、同伴。
“是,我馬上回去。”田心從床上爬起,向房間外走去。
八號並沒有攔阻田心,對於她的去留,他沒有多少興趣。此時,八號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黑衣神秘人身上。
丁非倒是想攔,但他卻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連田心都可能攔不住,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能打倒地鼠十七號的厲害角色。
田心走過神秘黑衣人身邊時頓了頓,本想問問對方是誰,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詢問。既然對方以這種打扮出現,那又怎可能說出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走出房子,看到丁非的汽車就停在別墅的小院子裏。熟練地撬開車門並短接電路啟動車子,然後駕車離開這座囚禁了她半天的牢籠。
“你是誰?”
丁非別墅的那間臥房裏,八號還在盯著神秘黑衣人。
“這不重要,我還留在這裏隻是想讓你帶句話回去給老鼠。行業間的行為,雄鷹不會幹涉,但最好遵守規則,否則我不介意出手滅掉地鼠。”黑衣神秘人沙啞地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警告與挑釁的意味十分濃重。
黑衣人八號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仍舊繼續問道:“你是誰?”
“雄鷹,一號。”黑衣神秘人看了他幾秒,最後終於回答了這個八號問了三遍的問題,隨後他也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還剩下三個人,一個倒在地上,兩個傻傻站著。良久後,八號才背起十七號向房外走去,離去前留下一句話給丁非:“其它計劃要緩緩,今天的事最好別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丁非走到床邊一屁股做了下去,整個人充滿頹廢的氣息。他已經完了,田心已經知道他是主謀,那麼關秋明很快也會知道。被踢出明月是必然的,甚至可能還要去蹲監獄!
這叫什麼事?
但是,他不會就這樣等死!
(二)
關府,所有客人都已經走光,隻有大小王還留在那棟房子裏,看管家熟練地指揮著仆人們收拾酒會殘局。
“這位管家挺能幹,整個酒會都是由他準備並指揮進行的。”小王笑道。
“不能幹,關秋明也不會請他了。”大王看了眼管家,道:“沒能力,怎麼能配得上關家這個漂亮的地方。”
“說得也對。”小王點點頭,道:“但他為何甘於做關家一個下人?”
大王笑了,道:“你也懷疑他,他可是姓古的哦,關秋明的老婆古靈正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