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厲厲江湖中,
雨打河山水滿舟。
飄蕩千帆萬重險,
搖擺浪中定乾坤。
翻山越嶺崎嶇路,
千水汲渡泥濘道。
吾心不死定攀鬆,
本身不碎力狂瀾。
他年我成青鬆主,
新光照耀古九州。
-----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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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曆宗統治下的大曆國天角十八年,內憂外患,一片風雨飄搖。
可是,昏庸的大曆宗還沉醉在歌舞升平當中,荒蕪國政,不理朝事。
全國各地,藩鎮割據,各地駐守的節度使,自立為王,相互兼並。
邊疆四周之處,烽煙四起,軍事要塞,連連失守。
北匈帝國,屯兵黑子河北岸,大有渡河,傾瀉而下之勢,
東洋帝國,已經占領了廣口港,隨時有沿黑子河揮師北上之意,
南越帝國,十萬精兵,整裝待發,有伺機而動之圖,
西蠻帝國,西蠻王雷尼替丁,親率二十萬西蠻軍東征,有吞並大曆國,稱霸西波克拉洲,傲視全地球之心。
大廈有時刻即將危傾之險。
在這個充滿戰爭,充滿廝殺,充滿剝削,充滿饑餓,充滿無助,當然也充滿變數的時代裏,生命,遊離在懸崖邊上,跳動在刀尖口上,徘徊在生死道上。
生存下去是何等的艱巨,是何等的殘酷,又是何等的現實。
餓殍滿野是一種悲哀,橫屍街頭是一種悲劇,血灑疆場是一種悲壯。
誰能主宰命運?
誰能控製時勢?
誰能把握時代?
誰能拯救國家?
誰能重塑世界?
誰能再造天地?
是天?
是地?
是人?
還是你?
還是我?
還是他?
誰也不知道,誰也不可能知道。
曆史沒有開始,更沒有結束,隻是曆史中,新的一頁代替了舊的曆史。
誰能書寫曆史,誰能翻動曆史。他還在某個角落裏,還在曆史的前頁。
遠處,夕陽即將西下,落日的餘暉,失去了正午時候的光芒,灑落在人的身上絲毫不能感覺的到一點暖意。
一個拄著拐杖的少年,衣著破碎,滿臉塵土,步履蹣跚,斜陽照在瘦小的臉上,更顯得是那麼的麵黃肌瘦的樣子。
背上斜挎著一個幹癟的布包,很顯然裏麵沒有裝著任何可以充饑的東西了。
前麵已經快到東州城了,依稀可以聽到城裏喧鬧的叫賣聲了,還有快步的馬蹄聲。路上,進城的人,出城的人,絡繹不絕。
東州城,素有“南東州,北大都”的美譽,可以和首都想媲美的地方,可想而知東州城的繁華。
這裏是一個國際化程度較為發達的城市,生活著各種膚色的洋人,紅色的,黑色的,棕色的。
這裏可以買到你想買的各個國家的東西,北匈出產的皮大衣,東洋的小玩物,南越的水果,西蠻的玉器,波斯國的陶器,西瑪國的佩件,大月國的醇酒,古福國的香油···
當然,這裏很早以前已經淪為殖民地了,這裏有不同國家的租界領事。
他越走越顯得步履輕飄,一個踩空,一頭栽在地上,昏了過去,仰麵朝天。
幾匹出城的飛騎,疾馳而過,路上的行走的人,避繞而過。
在這個饑不能裹腹,衣不能禦寒的年代裏。又有誰能肯輕易伸手相救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呢。
“籲籲籲···”
一輛回城的馬車停了下來,一個紫衣丫鬟模樣的少女,掀開車門簾,探頭看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回頭和車裏的人說道:“姑娘,好像又是一個乞討的人,倒在地上,擋住了我們的路。”
那人說道:“那你下去看看,怎麼樣了,看看能不能救。”
“姑娘,這···你已經救了好幾個了,再說我們自己能力也是有限的。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丫鬟顯然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你去不去看!那我自己下去看,我們隻救命,不救人”
“哦,姑娘,我下去看看就是了。”丫鬟在車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少年微弱的呼吸,奄奄一息。
車夫和丫鬟將少年扶到馬車上,加快車速進城。
一座白牆黑瓦的四合院裏,各色花卉各種盆景錯落有致的擺放著,正門台階處,兩口大水缸,一個青衣少女正在給各種花卉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