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一群人,為首鼓掌的竟是一位身穿三品官服的武將。程子重低頭輕語:”他是禁軍提轄官彭永年。”眾人立時鴉雀無聲,李強心想,這人一定是此地一霸。
杜定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彭永年走近桌子,拿起一粒夜明珠道:”這個夜明珠哪裏來的?好像最近有人報官,說是被偷了一批珠寶首飾什麽的。”轉頭問手下道:”有沒有這事啊?”邊上一個兵丁道:”啟稟大人,有這事,苦主報失的珠寶中,有四粒夜明珠。”
李強很有興趣地看他如何表演,真是覺得好玩。程子重暗暗替彭永年捏把汗,心想:”你真是自找死路,什麽人不好惹,去惹李強。想貪人家的東西,也得先搞清楚了再貪。”梅晶晶看到彭永年明目張膽地誣陷他們搶人珠寶,也火大了,影紋鞭一揮便抽了出去。
彭永年剛拿起四顆夜明珠,梅晶晶的影紋鞭就到了。他也不愧是提轄官,身手了得,身子微微縮後,手腕向內拳麵輕點桌角,靈巧地避開了鞭子。這一鞭竟將桌子抽出一道裂痕。梅晶晶咦道:”躲的蠻快,好,看這一鞭!”李強伸手阻止,他知道妞妞要用鞭影捆他,可好戲還沒看夠,怎麽舍得讓他動彈不了。
“喝,這小娘們好潑,連本官都敢打。世道變了,小丫頭都這麽張牙舞爪的。來人,把這幾個嫌犯帶走。”眾兵丁一湧而上。一道無形的勁力,從李強身上散發開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站立不住,連連後退,隻有趙豪、彭永年、杜定光、梅晶晶勉強能夠不動。李強心裏大樂,侯霹淨給的玉瞳簡裏的練功坐姿,居然還有這種效果。彭永年臉色難堪,說道:”好小子,居然敢拒捕。來啊,傳我的話,把賭場包圍起來,去請供奉堂的高手過來。”彭永年已經明白李強是修真者。
“是!”有兵丁急忙向外跑去。賭場裏眾人一陣大亂,再想走可來不及了。
李強不急不慢地笑道:”別慌,慢慢去報信,老子還沒玩夠呢。哎,杜定光,你這個名字取的不好,定光……定光……哈哈,肯定輸光!”梅晶晶噗哧笑道:”哥,他還沒賠錢呢,應該要賠多少啊,讓妞妞算算。嗯,兩千兩銀子加四粒夜明珠,每粒珠子值二萬五千兩,一賠二,應該賠--二十萬四千兩白銀!”
看他們若無旁人的談論,彭永年心裏有點發毛了。在官場打混了多年,事情的輕重苗頭還是看得出來的,這幾個人,要麽是傻子,要麽就是身份了得,根本就不怕他。他仔細想了又想,也沒見過沒聽說過這幾個人,他有點犯難了。
彭永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忙問道:”喂,小子,你是幹什麽的,你家長輩是誰?說出來免得自誤。”程子重心裏歎息,還不算太蠢,知道不對了,可人家吃定你了,當然不會理你。
杜定光再也忍不住了,走到彭永年身邊,附耳小聲嘀咕幾句。彭永年放心了,不過就是一家銀樓的大當家,這群人的來曆不會太高,而且銀樓的大當家一定很有錢,這下算挖到金礦啦。想到這裏他開心地哈哈大笑,說道:”我看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反抗是沒有用的,到了衙門分說清楚就沒事了,哈哈。”
李強聽他自說自話覺得好笑,對周圍人說:”哎,你們大家有沒有聽到,老子怎麽總聽到一隻蟲子在耳邊上嗡嗡響個不停,真是討厭啊!”又看著彭永年道:”剛才是你在說話嗎?”眾人都想這小夥子罵人都不帶髒字,可真是一絕。
彭永年差點失心瘋,哆嗦著嘴道:”好,好,說得好,咱們走著瞧。”他倒是不敢罵髒話了,實在想不通這人依仗什麽敢如此大膽。
有兵丁報,供奉堂來了四位供奉。
李強低聲問程子重道:”供奉堂也會管這種事?”程子重緩緩搖頭,他聽出李強的言外之意,供奉堂要是管這種爛事,和護院打手有什麽區別。
再看彭永年滿臉得意之色,點頭哈腰迎上四人,媚笑道:”各位老神仙,下官遇見幾個不長眼的東西,隻好有請老神仙大駕,幫下官解決這幾個狂妄無知的家夥。嗬嗬,請!”來的四人都沒穿官服,看不出品級大小,個個神態倨傲。
程子重覺得再搞下去事情要鬧大,忙走到為首的供奉麵前,附耳小聲低語,又從袖帶裏取出一樣東西給他看了一眼,轉身回到李強身後。彭永年和杜定光心裏一涼,直覺得不好。
隻見四個供奉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聲商量,然後轉身來到李強麵前,施禮道:”下官參見虎威將軍。不知將軍在此,下官多有冒犯,請虎威將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