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的速度實在太快,超哥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超哥已經在空中了,伴隨著鏗鏘有力的落地,被摔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站起來,東倒西歪的向我走來,估計被摔得眼花,超哥搖搖晃晃走到我跟前,摟住胡爺的脖子,嘴裏不停的嘟囔,兄。。。兄弟,那個玻璃呢,竟敢偷。。。偷襲我,小樣,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打一場,我不信我弄不死他。超哥一邊說腳下還站不利索,扶著胡爺不停的搖晃。
我咽了下口水,輕輕的叫了聲,超哥,我在這。
超哥腦子還在秀逗中,完全沒搞懂狀況,聽到我的聲音,一臉的驚奇,哎,兄弟,你怎麼跑那去了,我摟的不是你嗎,如果不是你,這位是。。。。
停頓了好久,超哥迷糊的腦子反應過來了,可惜嘴巴卻又不由自主的蹦出兩字:玻璃。
胡爺臉色慘白,白的瘮人,他十分討厭別人這麼稱呼他,對於超哥的無理,胡爺難以克製,對著身旁的超哥又補了一拳,這一拳打的實在夠勁兒,超哥劃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旁邊的草叢中,半響沒有反應。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實在無能為力,相幫超哥一把都來不及。胡爺麵對著我,冷笑了一下,這就是胡說八道的下場,如果你敢在鄭府放肆,結果和他一樣。
我立馬一抱拳滿臉堆笑,不敢,不敢。
胡爺一揮手,兩個家丁跑過去把超哥扶了起來,超哥這兩下摔得可不輕,臉都摔腫了,站定後,走路也不是很利索,一瘸一拐的向我靠近。我趕緊走過去把他扶住,生怕他再去招惹胡爺。
超哥小時候雖然經常被超父暴揍練就了一番抗揍的本事,不過近幾日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再牛掰的身子也吃不消,猛咳幾聲,吐出一口摻有血絲的濃痰,一副將死未死的樣子十分萎靡。
胡爺對此視而不見,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對著超哥說,以後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要不是鄭老爺早有安排,我今天非要了你的狗命。
超哥並非孬種,聽完胡爺的話,剛想還口就被我死死拉住,暗示他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超哥長舒一口氣,身體稍稍緩過勁來,臉憋得烏黑但是沒有再多說話。
胡爺對超哥的沉默表示滿意,僵白的臉稍稍有了血色,轉身對著一個家丁,指著超哥說,把他帶到後廚,讓李大嘴安排點活給他幹,他不是鄭家的客人,不用特別照顧。家丁一鞠躬,就要帶著超哥走。
超哥這時回過神來,立馬拒絕,我不去後廚,我要當鄭小姐的侍衛。
胡爺笑了,笑的十分不自然,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他冷冷對超哥說道,想去做鄭小姐的護衛,行啊,來,隻要你能勝過我就可以去做。說完胡爺擺出了一個拉練的動作。
超哥愣了半響,咧開嘴笑了,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你這人真逗,那誰,來,扶我去後廚,我這腰摔的可不輕。
剛才那個家丁一聽超哥的話,立馬走過去扶著超哥一瘸一拐的走了,我和胡爺在背後看著他們遠去,一句話也沒說。
超哥走後,胡爺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冷冰冰的來了句,跟我來。
我在胡爺屁股後麵緊緊的跟著,果不其然,胡爺又把我帶進了鄭小姐的別院。院裏一個丫鬟看到我和胡爺進來,遮嘴一笑,跑進了房間。再見到鄭小姐,她正在房內品茶,濃濃的茶香飄滿整個房間,我深吸一口氣,忍不住說了句,好茶。
鄭小姐抬頭看了看我,怎麼,你還懂茶。
我微微一拱手,略懂,略懂。鄭小姐輕飲一口,既然你這麼有學問,那你說說我現在喝的是什麼茶。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這是窖藏了八年的普洱,不過為了除去陳味,小姐特意加了菊花和冰糖,所以才這麼清香撲鼻,此茶原產地是登古茶山,采摘月份應該是清明前後,不知我講的可對。
旁邊的丫鬟看看我插話說,小姐,都被他猜準了。鄭小姐一伸手,打斷了丫鬟的話,淡淡笑了一下,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真人不露像啊。
我輕咳一下,小姐言重,小人乃愛茶之人,從小受父親熏陶,熟識茶道,轉載這麼多年,談不上什麼真人,隻算是對茶稍有研究,若小姐對茶也有興趣,我們倒可以研討研討,正所謂以茶會友嘛!
旁邊的一個丫鬟插話了,一嘴的尖酸刻薄,哎呦,還以茶會友,誰跟你以茶會友啊,我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軀,昨天你竟然那番無理。。。
鄭小姐扭頭看了看那丫鬟說了一句,牡丹,不要多嘴。說完又立馬轉向我,先生不要見怪,都是我把他們慣壞了,才這般放肆,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