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靈突然受到觸動,試探著問:“李麗,早聽說你二叔磚廠那邊缺監工隊長,能不能給你爸說說,讓我哥過去試一試,興許真能做得來呢!”
李麗笑著說:“這個我可以幫忙問問,但成不成的還要看二叔的意思,我想應該沒啥問題。但就怕你哥看不上這份不顯眼的活計,等他回來再確定一下,免得白費口舌出力不討好。”
陳靈急忙說:“他不會的,這些年我想他早該明白,找份工作有多不容易,由不得他挑三揀四埋汰這那的。說起來也挺倒黴和悲催的,他剛過去沒幾月,聽人說已經取消了複員轉業退伍安置的政策,連趟末班車都沒趕上,雖然也聽說有人已經托關係走路子辦上了安置卡,但那是極個別有門路的關係戶,我們一沒關係二沒錢,就算有這個口子,也隻能望洋興歎了。”
“我也聽說過,既然辦不了安置卡,那就腳踏實地找活幹,現在機會這麼多,總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們是姐妹,你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找爸和二叔說說這件事,隻要他本人願意,我想是不會有啥困難的。”
“李麗,謝謝你,這兩天我快為哥的事愁死了,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多了,等明晚我哥回來,就問問他的意見,如果他眼高手低不聽勸,我就讓爸媽做他思想工作,總得把他的工作落實下來。”
李麗見她一心為陳衝著想,不免聯想起了她二哥,歎口氣道:“看得出你表麵上對你哥不管不問,但心裏一直在意在乎他的事。哪像我啊,大哥出意外走了好多年,二哥一年到頭也不回來,問他又不說,爸媽老實催促他回來,可他偏偏賴在外麵不回家,不知在鬧騰個啥?”
陳靈安慰她說:“你二哥是個能耐人,讓我去南方不出幾天就會被餓死凍死,而他一連走了好幾年,雖然沒帶多少錢回來,但總歸在異地他鄉站得住腳。他內向內斂一些,平時不懂得溝通交流,等他掙下大錢闖出名堂早晚會衣錦還鄉一鳴驚人的。”
李麗苦笑一聲說:“但願吧,反正過年待幾天就又跑出去,一兩個月才來一個電話,報個平安,之後就會音信全無,真不懂在家周邊哪裏容不下他呢,非要跑那麼遠,真讓人擔心著急啊!”
“男孩子在外曆練一番也是好的,叔不是說嘛,男兒誌在四方,蹲在家裏像閨女能有啥出息?長大就該往外走,就算掙不到錢,也可以多點見識和閱曆,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財富和收獲呢?你別擔心了,就像你說的,人各有命,難說他一直都會這樣的!”
李麗想了想,才又露出笑容,催促她說:“陳靈,我們兩個也別光顧著聊天了,再過一周就要會考,還是趕快多做些真題吧!”
陳靈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地說:“嗬嗬,隻顧著說他們的事了,倒把咱倆的大事給忘了,嗬嗬……”
李麗笑罵她一陣,才又和她討論真題一同準備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