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都喜歡熱鬧，保姆阿姨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點，應著：“好好好，我這就再去加兩個菜。”
“家裏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保姆阿姨邊說邊轉身回廚房：“小姐回來家裏都不一樣了。”
保姆阿姨進去廚房的那一瞬，林半月把自己的手從祁越手裏扯出來，一巴掌打在祁越臉上。
林半月的聲音冷到極致，眼神鋒利又厭惡：“惡心。”
那一巴掌集齊的響亮，保姆阿姨都從廚房出來。
氣氛僵硬。
三人誰的沒說話。
保姆阿姨看到祁越臉上的巴掌印，連忙走過去，張了張嘴要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過了一會，保姆阿姨紅著眼眶說：“先生，小姐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我……”保姆阿姨說著，聲音哽咽：“都心疼。”
說完，保姆阿姨離開。
祁越一直維持著剛剛被林半月打的姿勢。
保姆阿姨往廚房走的時候，祁越看了一眼林半月，跟著保姆阿姨進去。
林半月看到了保姆阿姨通紅的眼眶，她想追去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厭惡祁越，厭惡到不願意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她以為自己能控製，這段時間不會跟祁越起衝突。
顧辰一直皺著眉站在一旁看著，這會走到林半月身邊，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幫倒忙了，先跟我回去吧。”
林半月沒有說話，過了四五秒後，邁步離開別墅。
從別墅離開，林半月就一直保持沉默。
車子開到一半，林半月讓顧辰把車停下來。
顧辰沒有問她要做什麼，找了車流少的路邊把車停下來，看著林半月打開車門下去。
……
別墅。
祁越進去廚房後，就看見保姆阿姨在悄悄抹眼淚。
他抿了一下唇，露出笑容走過去，摟住保姆阿姨的肩膀：“阿姨，我們沒事，你怎麼就哭了？”
“好了，不哭。”
祁越從旁邊的料理台上抽了一張紙遞給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抬起頭來看著他。
“先生，你跟阿姨說，你跟小姐真的沒有問題嗎？”保姆阿姨說著頓了頓：“當年……”
“有。”祁越回答，臉上的表情嚴肅又有些自嘲，指了指自己的臉：“這不就是她打的嗎？”
保姆阿姨看著他紅掉的那半張臉，才想起來要給他拿冰袋。
祁越沒有阻止保姆阿姨，走神的想林半月說他惡心那一瞬間的眼神。
保姆阿姨很快翻出冰袋拿毛巾裹著遞給他，祁越笑了一下接過來按在臉上，笑問：“阿姨，你還記得月兒打過我幾次嗎？”
祁越坐在餐椅上，後背側靠著餐桌，一條腿半伸著，一條腿曲起來：“我記得她第一次打我，是剛被送到我身邊，那時候小姑娘性格硬，固執霸道，錯了不認又嬌縱。”
“她當時一直說你做的飯不好吃，各種刁難你，我記得還掀了飯桌，我就罰她兩天不準吃飯。”
“她當時哪裏想的到我會那麼嚴厲的懲罰她，直接就鬧著要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