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前腳剛走進門口,後腳朱哲瀚就匆匆跑了過來,跟他們說,有個男人非說流水招收新弟子,是來應聘的。可事實是,流水招收弟子的時間根本還沒到啊。
“為何他非說我們招收新弟子?”聽完朱哲瀚的講述,雲緋很納悶。
按理說吧,真要招收新弟子,這大門口肯定得掛著橫幅,擺著桌子,來一個登記一個,然後由人引著進門派。這個男人是眼睛瞎了嗎?隻要看看他們這冷冷清清除了顏色朱紅外,一點兒都不喜慶熱鬧的大門,怎麼也不像是要招收新弟子啊。
朱哲瀚也表示很苦惱,他說,無論他怎麼解釋,那個人就是不聽,非說在甘泉鎮裏聽說有個擅長什麼秘術的門派,在收人,非要來應征。
“周光遠和宗瑤在那裏應付著那個甘泉鎮來的男人呢,一個下午了,都沒有扯清。沒辦法了,這才讓我看看門主和大師姐回來沒有。”
甘泉鎮?
這三個字落進耳朵裏,引得雲緋和溫衍對視了一眼,都想起了一個多月前,他們在甘泉鎮唯一的那家客棧裏,看到的滿堂的人。當時客棧的掌櫃的不是說,也是附近的一個什麼門派招人嗎?
再結合這個男人的話,擅長秘術的門派,又在附近的,除了他們流水,那就隻可能是另外一個了――樂正岑的老“東家”,炎派。
得知這個男人是要去炎派,結果走錯了地兒的,雲緋頓時心裏冒出很多的泡泡。想到下午未曾得出結論的“推倒郭正一”大計劃,她瞬間就有了想法。
一旁的朱哲瀚看著自己的大師姐雲緋,露出這麼詭異的笑容,頓時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不對勁起來。而溫衍顯然又開啟了讀心術,他笑了笑,一臉寵溺地對雲緋說,“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雲緋拍了拍胸脯,給了一個“保證完成任務”的表情。
俗話說,雲緋出馬,一個頂倆。在朱哲瀚見識過雲緋收服大塊頭張龍之後,他又有幸見識到了雲緋收服難纏到極致的男人,讓那個他們三個聯合起來都沒有勸說動的男人,乖乖地離開了流水。臨走時,還對將他“趕走”的雲緋,戀戀不舍,依依惜別。
宗瑤在雲緋身旁,感受著那個男人投來的熱情似火的目光,決定要將這一幕深深埋在心底,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門主知道。
如果門主知道了……嗬嗬嗬嗬,那就真的要燒成火了。
從甘泉鎮的那個男人那裏拿到了消息,雲緋揮揮手將他打發走了後,就急急忙忙來到了溫衍的房間。這次溫衍沒有把她拉進去這樣那樣,而是很認真地和她坐在桌子的兩側,商議起這件事情來。
雲緋覺得,趁著炎派招人安排人混進去,是個好機會,但是,安排誰好呢?
“安排的這個人,肯定要聰明,膽大心細,一定得是自己人。”溫衍敲著桌子說道,臉容半隱在燭光中,透著一股子算計。即便如此,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容,還是挺誘惑人的。
雲緋被溫衍這種神態晃了一下眼,然後艱難地回過神咳嗽了一聲,說,“師傅覺得誰合適?”
溫衍敲著桌子的動作頓了頓,語帶惋惜,“我覺得你最合適,但是,郭正一認識你。”
“唉,我覺得啊,都不知道連良把我們流水出賣多少了,指不定派裏的買一個人,他都認識呢。”想起連良,雲緋又牙癢癢了一次。
又是一次沒有結果的討論,以至於第二天雲緋頂著個熊貓眼出去剛好被方倩看見,被方倩用含著嫉妒、羨慕、憤恨等各種的眼刀子戳了個遍,讓雲緋覺得自個兒渾身上下都是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