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暄妍臉上又閃過驕傲之色。
“姐姐,雖然國公府的日子不比宮中,但整個大家庭和和睦睦,相親相愛,而且沛安對臣妾很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臣妾感到很幸福了。”
沈晴嬅冷笑,嗬嗬,一堆女人窩裏鬥,個個爭著當主母,男人聲色犬馬,玩物喪誌,她的日子真能幸福?
沈暄嬅看著她,陰陽怪氣地提高了聲調。
“不知皇後姐姐,這兩天可曾見到廢後?聽說她跟皇上青梅竹馬,情深義重,在宮中的地位絲毫不亞於皇後。”
“新婚之夜,皇上一定在陪著過去的青梅,讓姐姐獨守空房吧?唉,真應了那句,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到天明。可憐姐姐年紀輕輕,剛嫁過來就要坐冷宮了。”
“不過姐姐也不要難過,別說是皇上,朝中當官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在座的各位夫人,哪一個家中不是有偏房,何況是皇上,有一個心尖寵也正常。”
沈暄妍表麵看著是安慰,實則在剜心。
裝什麼裝,上輩子自己被林賤人氣瘋,如今風水輪流轉,該輪到她了。
不趁著這個機好好回擊她,扯下她的遮羞布,這趟宮都白進了。
果然王妃夫人們,將目光一齊湧向沈晴嬅,大家都知道皇上對林綽綽的感情,當初可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滿朝文武。
聽說廢後住的關雎宮豪華精致,裏麵天天絲竹歌舞不斷,比懿鳳宮不相上下,她這皇後也當得夠委屈的。
看來皇宮的日子也是一地雞毛,狗血不斷,她表麵風光,背地不知流過多少淚了。
“皇後娘娘,那林綽綽實在太過分了,一個廢後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一定要好好處置她!”
“不過皇後娘娘,你也不用太難過,等你將來生了嫡子,兒子做了太子,地位固若金湯,一個小小的廢後算什麼?”
“是啊皇後娘娘,林綽綽身子早已不潔,回宮之後又模樣大變,言行瘋瘋癲癲,她永遠上不了台麵,隻能像蟑螂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
一群女人安慰著沈晴嬅,又像在詛咒丈夫的小妾,這種處境,她們體會太深刻了。
隻有一個夫人問,“傅夫人,不知這些你如何知曉,難道躲在懿鳳宮的床底下?”
沈暄妍冷笑,她如何知曉,她上一世不就是這樣過來的?
她在新房左等右等不見人,宮人說皇上去關睢宮,氣得她將洞房砸了,第二天一早就衝去撕打林綽綽。
太後那個虛偽的老賤人,明著為她撐腰,其實一點行動都沒有,遇到這種事,難道不應該將林綽綽抓來打一頓嗎?
然後還假惺惺安撫她,賞她一些珠子玉石,原以為是珍貴之物,如今對比起沈晴嬅身上這套翡翠,簡直是拿她逗貓玩。
那暴君更是可氣了,下朝後聽說此事,執劍來殺她,幸好她鑽進假山洞躲起來。誰能想到一個堂堂的皇後,過得如此憋屈!
當然這一世,憋屈痛苦的是沈晴嬅了。
沈晴嬅望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紅唇微勾,笑得風華絕代。
“各位夫人們,你們多慮了,一個廢後豈能威脅到本宮之位?新婚之夜,皇上就宿在懿鳳宮,反倒是林綽綽,氣得要撞牆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