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林嘯風,乃是龍華道人的徒弟,見過張伯父。”一進門,林嘯風便朝著那張德元行了一禮。
隨後,林嘯風從身上的黃布包之中摸出了一個信封,走到了張德元的身邊,雙手遞給了他道:“晚輩是來履行婚約的。”
張德元看了一眼林嘯風手中的婚約,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去接,而是淡淡的說道:“二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師父有命,弟子不敢不來。”林嘯風沉聲道。
“當年你師父的確是對我有恩,在我窮困潦倒,一無所有的時候,給我拿過一點兒主意,之後我張家也確實一路順風順水,有了今天偌大的產業,當初我也沒有想到,我真的會生一個女兒,所以便答應了你師父的婚約,不過……算命看相這種事情,也不過是子虛烏有,玄之又玄……”
“況且瑤瑤現在還在念大學,一紙婚約壓根做不得數!現在時代不同了,提倡婚姻自由,即便是我答應,我女兒也不會跟一個陌生人結婚,這張卡裏有一百萬,你拿去吧。”
“當年我確實呈了龍華道長的情,到現在我也不確定我張德元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到底跟龍華道長有沒有關係,但是我也不是背信棄義之人,這一百萬,就當是我們張家悔婚的賠償吧,你看如何?”
張德元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然後居高臨下的看向了林嘯風。
林嘯風臉色一沉,看向了張德元,嘴角上翹,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張伯父退了婚,我也不會厚著臉皮賴在這裏,這次來張家也不過是為了師父當年的事情做個了斷。不過這錢就不必了,我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一向是積德行善,幫過無數人,就連大街上阿貓阿狗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何曾向它們要過報酬?”
此話一出口,屋子裏的人都是一驚,那管家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燕北張家,別說在燕北,便是在整個華北,都是屈指可數的富豪之家,何曾聽過有人對家主出言不遜。
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變著花兒似的將家主罵了一頓,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張德元臉色大變,憋的漲紅,陰沉沉的說道:“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師父當年幫過我一把的份兒上,今天你絕對不可能站著離開這裏,管家,送客!”
“不必送了,我自己能走。”說著,林嘯風轉身便朝著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又對張德元道:“張伯父,我看您印堂灰暗,麵帶煞氣,這乃是大凶之兆,隻怕是最近要有禍事臨頭,很有可能是您有至親之人會有性命之憂,我這兩天在燕北還有些事情要做,您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到燕郊賓館找我,畢竟相識一場,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你少在這烏鴉嘴!即便是婚約不成,也用不著在這裏咒我吧?就算是我遇到了麻煩,也不會用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幫忙!”張德元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這是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