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完全沒料到蓮兒會有這副嘴臉和心機,雖然不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女兒話裏的意思竟然是這蓮兒竟然敢對墨兒下手,更是不將病中的女兒放在眼裏,還想繼續蒙騙自己。自己竟然讓個小丫頭耍了,如果不是今天自己親眼見到蓮兒的囂張模樣,隻怕旁人說破天也不會相信蓮兒會是這種刁奴的。
鄭夫人讓幾個仆婦把蓮兒關了柴房,這才尋問安心要把這刁奴趕走的緣由。
安心啞著嗓音把蓮兒所說的話給鄭夫人複述了一編,完了說道:“我們這等小戶人家,下人笨點懶點都沒什麼,就怕是不安分的,這等人在家裏能挑撥是非,出外就能狗仗人勢,若對主人家稍有不滿,就敢給主人家招災惹禍。這等人最是要不得的。”
鄭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這人用不得,我看就把她放農莊那邊做活吧,也省的我兒見了心煩。”
安心說道:“這種人放哪都是禍根,我倒不是因她頂撞了我才非要把她趕走,隻因我見她心大,手狠,隻因墨兒擋了她的路,就敢逼迫虐待墨兒。等她大了,我等若擋在她的路上,隻怕也會想辦法把我等搬開的。趕她去農莊,隻怕她沒了盼頭更會心中怨恨,還是趕了她出去的好。”
鄭夫人見安心一心要趕了蓮兒出去,想到她還在病中,身體還沒好利落,擔心如若她不順意會氣壞身體,也就依了安心:“蓮兒當初是簽了死契的,雖說要打要殺都由得我家。也不能因幾句不中聽的話就真個打殺了。你要真不願意看見她了,我明兒找個牙婆子把她遠遠發賣了。”
安心點頭同意道:“嗯,賣的遠遠的才不用擔心這刁奴心懷怨恨,給我們下絆子。”
鄭夫人又對安心說道;“墨兒的病隻怕沒那麼快就好利索,便就是全好了也是不如從前對我兒服侍周到的。紫兒一直幫著為娘處理家務的,離了她這大半月娘都忙暈頭了,我兒身體好了以後,還是要紫兒回我身邊幫忙處理家務。不若明天找牙婆子讓她過幾天物色幾個曉事的女孩子來,我兒自己挑兩個順眼的用?”
安心忙說道:“娘,我們小戶人家哪用得著那麼多的丫鬟啊,女兒的病也快好了,墨兒雖說是腦子不太好用了,做些雜務總是無礙的,再挑個年齡小點的先調教著,過個一年半載也就好使了。倒是小弟該上蒙學了,買個童子服侍卻是要的,也能讓他有個玩伴。”
鄭夫人開心的說:“還是我兒想的周到,明日便去請周牙婆,讓她多帶幾個男孩女孩過來,用心挑兩個得用的。好生調教兩年,以後也免得丟了我鄭家的臉麵。”
第二日,來了個姓孫的牙婆把蓮兒帶走了,鄭夫人對孫牙婆沒有好臉色,這蓮兒當初就是她帶來的,當初說這丫頭是乖巧聽話,結果乖巧聽話倒不覺得,人小心大倒是真的。孫牙婆聽說鄭家還要買兩個小孩,對鄭夫人小心地賠著笑臉,希望可以做下這筆交易,但鄭夫人卻是信不過她了。到底還是讓管家找了城裏的周牙婆,要她物色幾個好的帶過來,就是遲些日子也是無妨的。
過了幾日,周牙婆帶了五個小孩來鄭家,鄭夫人叫了安心和六歲庶子的出來,讓安心挑合眼緣的。安心看了看,三個男孩兩個女孩,都是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全都低頭垂手,眼睛看著地下,沒一個敢亂瞄的。想來是周牙婆也知道蓮兒被發回給孫牙婆的轉賣的事了,都沒敢挑調皮的大膽的過來。
安心一個個的看過去,然後對三個男孩問道:“你們若做了少爺的隨從,少爺被同學欺負了,你們怎麼做。”三個男孩眨巴著眼睛互相望了望,一個壯點的想了想:“要是少爺被打了,我幫少爺打回去。”另一個想了想說道:“我會報告給先生。”還有個說:“我要問他們為什麼欺負少爺,要他們給少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