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十二歲這年,天津市下了一層“地甲”(冬天清晨路麵上結出的一層硬薄冰),所有公路都滑的像溜冰場一樣,不少路段出現了追尾事故,而鍾良身上久違的“不幸”似乎又複蘇了,就在鍾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腳下一滑忽然摔了個大馬趴,與此同時,一輛麵包車闖過紅燈直衝著趴在地上的鍾良便開了過來,看見這一幕,連路邊的交警都是一閉眼,心想這孩子肯定完了。可就在這時,苟延殘喘的“萬幸”好像還有點殘餘力量,隻聽“咚”的一聲巨響,麵包車在距離鍾良也就十米遠的地方忽然開始向右猛拐,輪胎曾著鍾良的頭皮擦了過去,哐當一下裝在了電線杆上。
發現孩子竟然沒事,連交警都不敢相信,跑到麵包車跟前一看,發現麵包車之所以忽然拐彎是因為右前胎爆了,剛才咚的一響原來是爆胎的聲音,麵包車司機下車後臉色慘白,經交警詢問得知,原來這輛車是輛報廢車輛,開了好幾年都沒什麼毛病,但此時也不知為什麼,離合器和刹車突然同時失靈,才會失去控製衝出停車線的…
雖說沒軋到腦袋,但鍾良的頭皮卻被輪胎蹭破了,血流了一臉,而且滑倒時摔的也不輕,處理完麵包車司機後,交警便打電話到鍾海辰的單位通知其來接孩子。看著兒子臉上的鮮血,鍾海辰心中暗到不妙,看來這一次那個保命的“十世哀煞”好像真的有點力不從心了,雖然交警一個勁的說這孩子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類的話,但在鍾海辰眼裏,孩子命越大危險可就越大啊…
回到家中,鍾海辰找出了老道留的紙包,打開一看原來是其道觀的“地址”,說是地址,實際上跟西方海盜的藏寶圖也有一拚了,除了坐哪趟火車寫的比較明白外,其餘的路線描述一律是亂七八糟,什麼長途汽車開車十個小時後路左邊有個補胎的,順著房後的小道走一上午碰見台階就上山什麼的,這都哪對哪啊…
雖說舍不得,但鍾家夫婦實在是不忍心再讓孩子冒險了,按著老道留的地址,鍾海辰帶著兒子一路打聽,費盡了周折可算找到了那個深山老林中的“道觀”,說的好聽是道觀,其實也就是山裏的三間小茅屋,其中還有一間是廚房,整個“道觀”連神像都沒有,除了幾個破櫃子和兩張床以外便再沒有其他的家具了。來到道觀後,陸老道好像事先知道這父子倆要來,連茶都沏好了。雖說老道很熱情,但鍾海辰的心裏還是鬱悶的緊,讓過慣了城市生活的孩子在這生活,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