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鐵算盤又不是三歲的娃娃,你騙誰呀。不信,你問在場的各位,誰信你這屁話。”“那夜,他在東灣鎮鬥敗了快槍手,這總不是傳聞吧。哼! 就你鐵算盤,給我學著點┅┅”大家議論紛紛,卻把那件轟動一時的“王府血案”,暫時擱在了一邊不談。
“大師,這酒原本就是你的,理當還你。”天賜言畢,讓一丫環提著燈籠陪馬璐去倉庫拿兩壇透裏香,然後指了指司空闊和東方誠摯,對蔡追魂說∶“老前輩,他倆要留在天府索討屠龍劍,那你獨自回去也無伴說話,不如留下作陪,喝喝美酒,品嚐香茶,圖個熱鬧,你看如何?”
“客隨主便。天幫主,你太客氣了。”蔡追魂點頭,慧智大師等酒,司空闊想著怎樣開口索討屠龍劍,便同大家一齊坐下,扯東談西,聊天說地,從長城內外,到龍虎群山,當議論到“王府血案”時,琅娜格格的臉色一變,忽然傷感地哭了。“在家時,多勒貝待我特好,隻要有好吃的,總少不了我這一份。現在,他的家人不幸死於黑衣人之手,想報此仇,卻不知凶手是何人,隻知道其中有個神腿章,可我問了好多人,誰也不知這神腿章是何許人。前輩,小弟,這仇,你們說讓素素怎麼報呀。”
別人各懷心事,一時也難勸琅娜格格,天賜卻說∶“姐姐,你之事,便是小弟之事。你先別哭,反正也沒什麼外人,小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隻要姐姐如實說來,想必,在場的四位前輩,多少能悟出一點道理來。”隨後問東方誠摯∶“師兄,你說是嗎?”
東方誠摯連忙點頭∶“天師弟,這是當然。再說,這血案直接影響到聚雄山莊的聲譽,而我又無故受陷害,眼看一月限期已經過半,如萬一震怒滿清,大兵壓境,這龍虎群山幾十萬百姓,也將受真凶牽連,難逃一劫。”天賜望了琅娜格格一眼,針對東方誠摯的話題說∶“師兄,我看未必,想是你多慮了。再怎麼說,鐵木真也算是一代明君,那他之子女,除彪悍善戰之外,必也讀過聖賢之書,懂得以德爭天下,以善待蒼生這一道理。如滿清單靠兵馬之強悍,那也隻是逞匹夫之勇,沒法爭得蒼生之心,奪得大明江山。
故所以,多爾袞決不會在龍虎群山再現血光之災,不然,誰還敢歸順多爾袞,做滿清的子民?多勒貝王爺府雖死了一百多號人,如再動幹戈,不論是對滿清,還是對多爾袞,都有百害而無一益。我隻是就事論事,既不偏大明,也不為滿清,一切隻為我的段姐姐,盡快找到線索,抓到真凶,這才是我問話的最終目的。我知道,你們四位前輩,也在追查此案,應該有些線索,不仿議論議論。”
見蔡追魂點頭稱是,就問琅娜格格∶“姐姐,這些黑衣人是什麼口音?用什麼兵器?約有多大的年紀?”琅娜格格見天賜人雖不大,但見識卻很廣,心中多少感到有些安慰,並準備找個機會,把天賜介紹給多爾袞認識┅┅她聽天賜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就抹了一把眼淚,說∶“聽阿裏巴和多勒貝說,這些人都年過五旬,輕功極佳,其中一個是川東口音。他們多為使劍,其中一人,使的是一對月牙刀。”
天賜又問∶“高矮胖瘦,斷臂缺腿,他們有何特證?另外,上門偷襲,通常先用暗器毒煙開路,那麼,他們偷襲王爺府,就不可能不用這種手段,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你說呢?蔡老前輩。”
“說得不錯。”蔡追魂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小輩,不論是功夫,還是見識,似乎都超人一籌。“天幫主,他們所用的暗器,與常人不同,據老夫所知,至少已在江湖上消逝了近四十年。”說完,他對東方誠摯說∶“把那幾件暗器,給天幫主一看,也許他有見解。”
東方誠摯“嗯”了一聲,取出裝暗器的小布袋,遞給了天賜∶“師弟,小心點,暗器上都喂有巨毒。”天賜“嗯”了一聲,接過小布袋,打開布袋時,隻聽琅娜格格說∶“對了,小弟,那個使月牙刀的左手,隻有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