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她的哀傷無助,都是證據。
進宮後,她發燒昏迷喚著齊宴的名字,
總是對兒臣努力迎合,可兒臣卻看到了若即若離。
兒臣努力嗬護她,總算盼到兩情相悅。
齊宴回來,她的心又飛走了。
又開始為齊宴流淚,為他焦急擔憂。
甚至不惜欺騙兒臣。
齊宴沒事了,本以為她的心會回到兒臣身上。
可但凡有齊宴出現的時候,她都會顧念他,不考慮兒臣的感受。”
狹長鳳目裏是幽怨的落寂,雋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猶如一座寒冷的冰雕。
玄翎抱緊雙膝,仿佛在一個溫暖可以寬慰他的懷抱。
“顏顏她不是尋常女子,骨子裏沒有那麼乖順。
兒臣想她聽話,又怕她演戲。
想她的心裏和眼裏隻有兒臣一人,
那是兒臣期盼的歡喜。”
翌日清早,殿門叩響。
陽光投射進來,玄翎在香案邊蘇醒過來。
手裏攥著那條杏色絲帕。
福公公進來,驚愕道:
“皇上,您在這裏一夜?怎麼沒去軟榻上歇息啊?”
小心的扶起玄翎。
他走出翠微宮,在殿門口被晨光照在身上,明亮又充滿希望。
昨夜眯著時,仿佛聽到母後勸他,
“翎兒,既然你愛著宸妃,不如寬容她,再多給她一些時間。
她能讓你感受到愛一個人,本身已經給了你愛。”
玄翎伸懶腰,舒展僵著的身軀。
精神抖擻道:
“回養心殿盥洗更衣去早朝。”
早朝過後,養心殿裏。
滕王彙報賑災的方案。
玄翎閱後指出,
“賑災銀方麵,先從國庫調撥三百萬兩,然後讓李王崔竇等世家捐贈,就從崔家第一個開始。”
滕王躬身道:“微臣遵旨。”
正午過後,京城南邊崔府。
崔家幾位有話語權的人齊聚一堂。
“朝廷讓咱們崔家第一個捐款,是不是有什麼說法?從前不都是李家打頭炮嗎?”
崔老太爺上座,
“宓兒進宮,短短不到兩個月,從四品婕妤晉升到二品昭儀,足以說明皇上寵愛她,才給了崔家表現的機會。
咱們一定不能讓皇上失望,帶頭多捐,擊敗王家和李家,崔家就是世家首位!”
其他幾人點頭,
“確實如此,王家壟斷絲綢和藥材,李家霸占邊關貿易多年,這些肥肉咱們也要吃上。”
“皇上一句話的事情,捐二百萬兩銀子值!”
和玄翎估算的完全一致,崔家捐款後,王李竇其他世家不甘落後,紛紛募捐。
翌日,滕王喜笑顏開進了養心殿。
“啟稟皇上,此次募捐,短短兩日,已經湊到了一千萬兩,遠遠超出賑災數目。”
玄翎憂心霍亂傳播比想象的快,
禦前宮人端來盤子,上麵是一把尚方寶劍,
“滕王接旨,
朕命你帶隊南下,協助醫療隊和地方政府抓緊平息疫情,防止流民外泄。”
滕王跪地道:“微臣領命。”
晌午時分,司飾局送來一頂華麗精致的鳳冠。
璀璨奪目,令人歎為觀止。
福公公笑說:“皇上設計的鳳冠堪稱天下無雙,司飾局趕工一個多月才完成。”
玄翎捧起寶石點翠鳳冠,薄唇淺淺上揚。
顏顏,
中秋節,朕會和你坦白,
朕從未愛上別的女人,更不曾寵幸,
咱們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