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地位高,這老人自然就成了蕭府大家族中的宗族長老了,而且,這人在朝中的威望可也是很高的,如今,這人也是真的上了年歲了,所以他今日到這裏來,南宮淵是給賜座了的。
黎玉曦是早就想到這一次的事情會勞動到宗族中的人的,宗族中的人平時雖然什麼事情都不管,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他們頑固的心就開始跳動了,隻是黎玉曦倒是沒有想到這族長竟是親自來了,這是多在乎榮譽的表現呀。
黎玉曦想到這裏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不論是身在朝堂中人,還是曾經出現在朝堂中的人,什麼時候,那些所謂的功名利祿都對他們那樣重要呀,怪不得那麼多的人到處打磨,到處攀爬也想求得一個爵位,沒有爵位的就想辦法和有爵位的人沾上關係,向來,沾關係的最好辦法就是聯姻了。
這聯姻可真是一門大學問,皇帝鞏固權力需要聯姻,大臣鞏固地位也需要聯姻。
到這裏,該罰的罰了,該補償的也是補償了,南宮淵的視線自然是落在了許原的身上。
南宮淵吃了一個悶虧,自己又得生生咽下去,如今見了許原自然是不怎麼高興,甚至是想著將怒火發泄到許原的身上,誰讓這許原就這麼突然間說錯了話呢?誰讓這許原不將話說清楚呢?
南宮淵想的是什麼,黎玉曦自然是猜出來了,她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唇角微微上揚,隨後她便是在南宮淵正要開口的時候抬步說道,“啟稟皇上,微臣也有事需要啟奏?”
南宮淵不知道黎玉曦想要說什麼,他的目光如炬,“哦,蕭卿有什麼話想說?”
而殿下的青年神色平淡,她輕抬起頭,深不見底的眼睛就直直的盯向南宮淵隱隱帶著微怒的眼睛,“微臣感謝此次皇上為微臣正名,隻是...依著先前傅大人所說,在逐月客棧發生的那起案件的真正凶手還沒有被找出來,許兄既是微臣的好友,又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所以,微臣懇求皇上將這起案子交予微臣查探,也好讓許兄寬心。”
這話一說,也就是說許原也不過是一個受害者,他之前也不過是說了一些無關的話,南宮淵唇角微抽,卻是不好再多說什麼了,最終隻得揮揮手,“好了,既然蕭卿有心,這件事情就交給蕭卿處理吧,此次的事情到此也都是清楚了,既如此,大家就都退下吧。”
皇帝都發了話,眾臣今日要看的戲也看完了,自然在隨後都紛紛出了宮。
到此,蕭俊才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和蕭弘毅陪著那位宗族長老一起離開了。
而黎玉曦,自然是留著感激她的恩人了。
此時,南宮澤也是站在傅景風的旁邊,兩人隻是含笑的看著他們麵前緊緊站著的微露鋒芒的青年人,之前,他也是捏了好一把汗,但是,因著他是刑部的官,而且,皇帝本來對他也有忌諱,所以,他便是忍著一句話都沒有說,隻將事情交給了傅景風來處理,畢竟,傅景風這些年來仕途順風順水其中可是少不了皇帝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