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之間留露出的低壓氣息自然是被黎玉曦給感覺到了,黎玉曦隻能在心中翻著白眼,有些事情她不能說出來,而且,元旭的身份也不是她想要宣布就能宣布出來的,她也得尊重元旭的想法,本來人家到南楚來就是低調出行的,那元旭就隻能受了這份冤枉了。
“大哥,今晚出去遇到的事情有一些棘手,幸好遇到了許兄,他幫了不小的幫,這不,我們就一起回來了。”最終,黎玉曦沉聲說道。
蕭俊不置可否的眼神定格在元旭的身上,“是嗎?那還真是得多謝許兄了,我們侯府向來都是有恩必報的,既然這次許兄幫了二弟,我們侯府一定記下這份恩情。”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黎玉曦卻是覺得蕭俊說這話的時候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看來,這不好的印象完全就是黏貼在了蕭俊的腦海中了。
元旭卻是不甚在意的點頭,“蕭大哥說的哪裏的話,蕭逸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幫在下的朋友,那本是應該的,何來恩情之說。”
元旭這話語說的極冷,看向蕭俊的眼神也是幽深不已,明明眼前的人隻是平淡的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蕭俊卻是覺得眼前的人說這話的時候那不容抗拒的氣勢,似乎,這樣的事實還真的是存在的。
而又似乎他之前的感覺倒是錯覺,錯覺的感覺眼前的人看起來很好相交,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不能靠近的存在,錯覺眼前的這個許原才是那個之前他見過之後也是有幾分看重的許原,而之前那個在朝堂上重新推翻證據的許原卻是與眼前的人與眾不同。
像是有一陣迷霧將他的視線給完全遮擋住了,似乎還真的有很多的不同讓人給忽視了,似乎還真的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隱藏在他的麵前。
這樣的想法突然冒出來之後,他覺得黎玉曦肯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存在的,當即,他沉了目光靜默不語了。
“許兄,現在我已經安全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在一片靜默中,黎玉曦突然出聲說道。
元旭聽罷便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那銳利冰寒的視線收下之後卻是讓蕭俊的那股錯覺也隨之消失了。
直到確定元旭離開,蕭俊卻是對著黎玉曦說道,“曦兒,這個許原你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這樣的人太容易讓人看不透了,就不說之前你被冤入獄之事,我就覺得這個人不適合做朋友。”
這話語中帶著細微的警惕之心,同時也帶著對黎玉曦的關心,黎玉曦微微沉眸卻是溫聲說道,“大哥,這些事,我都是有分寸的,放心吧,若是我不想,別人也不可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再說,那一次的事情也隻是一場誤會。”頓了頓,黎玉曦卻又是說道,“大哥,有一件事情你怕是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