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事故發生當晚公路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麵。”推開書房的門,邱陵禮貌的遞上一盤錄像帶放在南宮朔謙的辦公桌上。錄像帶經過邱陵的手似乎瞬間變得輕的像一根羽毛,與桌麵接觸的時候可以不發出半點聲響。
邱陵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冷的像剛打開冰櫃,放肆地想要向外“逃離”這片“是非之地”的氣體,冷到了骨子裏。
然而此時,身子正疲憊地依靠在皮椅上正在閉目養神的南宮朔謙,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人和話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他的眉頭猛然一皺,睫毛在顫抖。他緩慢地張開雙眼,臉上盡是遲疑和猶豫。緊接著又皺了皺眉頭,沒有顧得上抬頭看一眼就筆直地站在辦公室前一身黑衣的邱陵,隻是混沌的目光打在那張方方正正安靜的躺在桌上的錄像帶時,滄桑的臉上顯然又多了幾分無奈。
良久——
空氣凝固,錄像帶裏的一幕幕展現在那大的有些離譜的屏幕前,又似乎每一個鏡頭都在刺痛南宮朔謙強勁的心髒。
夜色朦朧,南宮朔謙緊閉雙眼,表情顯得有些無助,在猙獰。滿是血色的深夜一遍又一遍地浮現在眼前,那輛撞倒賀藍曦的汽車駕駛座上被夜色模糊的臉,又在路燈微弱的白色光下清晰明了地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另人毛骨悚然。
“老爺,這不是……”邱陵忍不住開口,按耐不住的神經繃緊,眼神裏是震驚和恐慌。
“罷了,罷了……”搖搖頭,南宮朔謙無奈的口氣裏暗藏著“果然如此”,他似乎早有預料,心裏在不斷重複那晚和南宮沁的對話,她是怎樣的坐立不安,說話斷斷續續,讓人怎麼能不起疑心,何況麵對的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父親。
一切似乎都進展的太快,南宮沁顯然高估了自己認為勉強可以過關的演技,她還在暗暗自喜,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在明處,被人跟蹤。
伊蘭校園裏盡管是放假也還是那麼熱鬧,所有的東西都透露著一股莫名的熱情。轉眼間原本讀高二的他們就都各奔東西,如果還在校讀書,現在的他們應該已經是大學裏的最後一年了。(貓萌醬科普:伊蘭校園是分高中部和大學部嗒~噢耶)
高二八班——蘇冉和晨陽兩個人在教室裏幫著曾經被他們背地裏各種嫌棄的老班打掃著教室,順便敘著舊。老班的鏡框還是如同當年那樣泛著金光,她習慣性的又推了推那個穩穩架在鼻梁上已經幾年沒換的眼鏡,眼神停留在窗台前,看著陽光下兩個人的背影,笑的很是欣慰。
這次換成老班的思緒被帶的偏離了現實,那年她還是一家大企業的董事,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擁有一筆那麼大的產業誰見了都會羨慕不已,甚至有不少剛剛就業的大學生對她動了歪腦筋。隻是她對於這些人卻是不屑,外人看來她是孤傲的,實際上她從生下來就被家人灌輸“故意接近她的人不是真的為了她的人,而是金錢,地位。”這樣偏激的思想。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一個勵誌自己創業的男人,她的心開始蠢蠢欲動,碰巧命運眷顧了她讓他們相愛,可是最終命運還是跟他們開起了玩笑,他們終究還是被拆散天各一方,後來她才得知曾經的那個男人也已經擁有了龐大的產業,和幸福美滿的家庭。
於是她辭去了董事的職位,和家人也斷了聯係,在拿著自己賺的一點積蓄一個人環球旅行結束後來到了伊蘭校園,在這裏當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