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在宮裏被用刑之後,她背上的傷痕並未完全消除,雖然已經愈合,但還是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印。
夏離歌感覺到他那略帶剝繭的指腹,正順著自己背上的傷痕細細地遊走,不由想起多日前他冒險跑到教坊為她上藥的情形,便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他:“謝謝您!”
但是沒想到身後的男人忽然低下頭去,微涼的唇瓣竟然覆上她背上的傷痕!
夏離歌渾身猛地一顫,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個缺口,正緩緩地往外流淌著什麼東西,直達四肢百骸。
柔軟的唇瓣加上細滑的舌尖,遊離在她肌膚上,就像是帶著電流,所到之處都引起了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身後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她聽到了他隱忍的喘氣聲,都已經料想到今晚大概要失身於他了,便隻有無奈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他接下來更進一步的動作!
他已經從身後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灼熱的氣息從她耳後傳來,讓她漸漸迷失起來……
但是忽然他猛地鬆開了她,身後傳來水花的聲響,他離開了浴桶!
夏離歌驚詫得簡直不敢相信,獨孤慕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及時撤離!
待好一陣房門外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響時,她才驚醒過來!
他竟然沒有要她!
春花、夏花及時進來幫她擦拭穿衣,將她送到了床上。
解毒的過程實在讓人辛苦,夏離歌也沒有精力去揣摩獨孤慕的想法,便筋疲力盡地陷入了沉睡……
劉纖塵在聽濤苑將一隻觀音像直接砸在地上!
“我受不了了!”她歇斯底裏道,“都要和我成婚了,竟然還去那狐狸精房裏共浴!”
她的臉色氣得青紅相加,渾身顫抖得厲害,嘴唇都變得有些紫白。
娟兒低沉著臉看著她:“怎麼又鬧了?不是都說好了,等著你大婚之後再收拾她嗎?”
“不行!你再不給我出口氣,我就要瘋了!”劉纖塵那猙獰扭曲的臉上,顯出一股強烈的戾氣。
娟兒暗自歎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她還不能讓劉纖塵失控!
否則他們謀劃了幾年的計策,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過兩天王爺要去京郊的駐軍視察,會在那邊呆上幾天,等他離開了王府,我們再動手!”娟兒隻好答應著她。
劉纖塵的臉色才稍稍平息了。
兩天後,獨孤慕帶著平九和幾名王府中的幕僚和副將,前往京郊附近的駐軍,視察軍情。
蘭嬤嬤依然帶領著下人,在忙碌著八天後王府婚禮之事,好幾天都看不見人影。
夏離歌依然是過著她稱之為“米蟲”的生活,但是心思卻一直在主院的書房裏打轉。
眼下獨孤慕要去京郊的駐軍視察,沒有兩三天是回不來的,她得想辦法去一趟他的書房!
“春花,我用的桃花箋完了,我想去王爺的書房看看,有沒有一些雅致的箋紙!”夏離歌正兒八經地對她道,“你去幫我請示一下蘭嬤嬤吧!”
春花點點頭便立刻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拿著一串鑰匙走了進來:“姑娘我們走吧!蘭嬤嬤現在忙得很,直接把書房鑰匙給我了!”
夏離歌心中暗喜,麵上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朝著主院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