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客房寢室裏的兩人一夜纏綿,而位於左側廂房裏的一人卻一夜未眠。
芷蘭狠狠地將被子蒙在頭上,但是還是聽到不時從主廂房傳來的隱隱的叫聲,渾身一陣冰冷!
獨孤慕原本應該是她的!
憑什麼在白馨兒死後,那個夏離歌竟然就得了他的歡心!
她不甘啊!
這一年來她如履薄冰般地小心翼翼地,無時無刻不在模仿著白馨兒的言行舉止,目的就是想要讓獨孤慕的注意力轉移在她身上,但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夏離歌,竟然就將他的寵愛全都奪走了!
為了得到獨孤慕,她當年不惜與他人合謀,將白馨兒活活送上了火葬場!
為了他,她的雙手沾滿了白氏家族的鮮血!
這是為了得到獨孤慕的代價!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懷裏,竟然躺著另外一個女人!
她不甘心呐!
一旁的小紅早已睡得迷迷糊糊,但是還是聽到了幾聲深深的沉重呼吸聲,那是人在極度憤怒之中發出的聲音。
但是她沒多想什麼,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芷蘭深深地注視著黑暗的房間,眼底透出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恨意!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的下人們已經將所有行李準備妥當,等待著出發。
潘氏一家人也早早地守候在大門處,等著為慕王夫婦送行,但是遲遲不見人出來。
平九過來帶著歉意道:“潘大人!對不住啊,我家王妃昨晚喝得有點多,今天起來遲了,王爺讓您們稍等片刻!”
“無妨!無妨!”潘安元客氣道,“不知王妃宿醉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大礙?”
“沒什麼,就是起遲了!”平九的嘴角抽了幾抽。
當然沒有宿醉,而是被王爺折騰了整整一夜啊!
似乎天亮時屋內才沒有了聲息!
又等了大約一刻鍾,小紅和芷蘭兩人拿著一些東西提前走了過來,而她們倆身後則大步走來了一個人。
獨孤慕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精神奕奕,但是懷裏卻抱著一個人。
離歌被用被子包得嚴嚴實實地,微微露出半張精致的小臉,但儼然在沉睡之中,毫無知覺。
潘安元和潘夫人見狀,都嚇了一跳,關切道:“王妃沒事吧?”
“嗯!昨晚喝多了!”獨孤慕鄭重其事道,臉上毫無表情。
“王爺見諒啊!沒想到王妃酒力不勝啊!要不要再歇息一天,讓府醫過來給王妃開一點藥方解酒?”潘夫人急了,急忙道。
一旁的平九嘴角抽得越發厲害了,這黑鍋甩得可真無恥!
獨孤慕卻道:“勞煩夫人關心,離歌隻需在車上睡一陣就行了!沒問題的!”
說著便朝外麵的車攆走去。
小紅已經放下了搭凳,掀開了簾子,正準備接過他懷裏的離歌,卻被他搖搖頭道:“本王來吧!”
他將離歌直接抱上了車攆,再回頭朝潘氏一家人點點頭:“下月初一,沈月霏就直接去京郊第三軍營報道,找張國良將軍報道即可!”
沈月霏重重地再次下跪:“謝王爺!”。
潘氏一家朝著馬車福身道:“恭送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