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啟程的時候,陳永達接到下屬的報告,說是昨晚風沙太大,馬隊中的一名士兵大概是在起夜小解的時候,被野獸撕爛了喉嚨!
在查看了那士兵的屍體之後,陳永達便讓人草草地掩埋了他,然後讓人登記在冊,等待返回京城之後再給予家屬撫恤金。
此事就這麼了了,車隊再度緩緩朝著大漠深處駛去。
夏雲卿坐在車輦上,一直在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麝月等人都是趙靜怡的人,都知道她是假公主,但是麵上卻待她像真的一般,但時時刻刻卻都在監視著她。
柳子桑每日前來幫她紮銀針的時候,麝月等人都是一直守在旁邊,她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由於柳子桑這些天的治療,她覺得體內的痛楚在慢慢地減少,腹部疼痛的次數也少了許多,不由鬆了一口氣。
看來柳子桑真沒有騙她,她的確是被人下了毒!
但是現在她也無法肯定當時是不是趙靜怡給她下的毒!
此事連麝月都感到十分驚訝,但她們畢竟是趙靜怡的人,對於皇後的所作所為,她們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夏雲卿撩開車輦上的窗簾,透過窗紗朝外望去,車隊一直在朝著西北方大山深處走去,一旦翻過了前方最高的山,西羌的洮州便到了!
算了算時間,大概不會超過半個月,她就得與那個七旬的西羌王大婚了!
夏雲卿一想到自己將要給一個七旬老頭子當妻子,渾身便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此時她的視線中出現了陳永達的騎兵部隊,一個個年輕力壯的士兵們,騎在馬背上,精力充沛無比。
夏雲卿深深歎了一口氣,為什麼西羌王不是個年輕人呢!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便忍不住滾了下來。
對麵的麝月完全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麵無表情地垂下了眼簾。
她隻不過是趙皇後的一個犧牲品,不值得同情!
真正的萱華公主不是也因此而成了刀下鬼了?
在皇宮之中,同情心是會害死人的!
想到這裏,麝月的眼神再度變得冰涼無比。
隻不過她再度仔細觀察著夏雲卿,昨晚到底怎麼回事?誰給她們下了迷藥?
夏雲卿的目光在外麵的騎兵身上流連,忽然她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魁梧高大,和昨晚的那個男人的身影極為相似……
昨晚她也根本就沒看清楚將她從那施暴男人手中救下的人是誰,但是卻隱約看到了他的身形,與眼前這個騎兵百夫長極為相似!
那個男人將施暴者打暈之後,便一言不發地將人拖出了帳篷,再也沒有回來!
夏雲卿一直在想,昨晚那個施暴者是怎麼避開外麵的士兵進入她的營帳,又怎麼提前給麝月等人下的藥?
而救她的那個男人又是如何知道此事,及時趕來的?
夏雲卿的目光一直緊緊鎖住那個馬背上的男人,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殿下!”旁邊忽然傳來麝月的聲音,她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放下了車簾。
“何事?”她神色平靜地望著麝月。
“奴婢想要去向陳將軍再申請幾名守夜的士兵,加強晚間殿下的安全保護!”麝月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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