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定在7點半的鈴聲如約響起。
汪峰嘶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存在》,一首很勵誌的歌曲,同時,也是一首很喧鬧的歌曲,當然用來當做起床的鈴聲,還是很有效果的。
還沒唱到高潮部分,一隻手就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摸索到手機後縮回了被窩裏麵。
提勁的鈴聲驟然而止,臥室內恢複了平靜。
然而這平靜沒有持續多久就再次被打破了,
被子被一把掀開,一張略微浮腫的臉龐顯露了出來,帶著一絲驚慌之色,一骨碌從床上翻身而起,直奔著洗手間而去。
大齡單身男青年,或者說男屌絲,陳墨。
兩周前陳墨從幹了三年的公司辭職,辭職原因很簡單,三年薪資沒見漲,眼看房價越來越高,陳墨憋不住了,想乘著年輕出來找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
今天之所以早起,是因為要去一家大公司麵試,福利待遇各方麵都很對胃口,所以陳墨很重視這次麵試。
陳墨洗漱的很快,從進洗手間到出來,一共隻用了5分鍾,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拿上手機,錢包,鑰匙三件套,陳墨走出了房門。
陳墨所租住的套一在二環的邊上,是一個有些破敗陳舊的小區,環境談不上優雅,但是房租便宜,這也是為什麼陳墨會選擇租住在這裏。
小區內人不算少,大部分都是租住戶,不過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以前這個點樓上樓下都是匆忙的腳步聲,現在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安靜的近乎詭異。
陳墨並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此刻的他滿腦子裏想著的都是麵試時該如何應對麵試官的問題,畢竟這是關係到他職業生涯的大事。
帶著有些緊張焦慮的心情,陳墨下到了一樓。
剛拐過樓梯,陳墨就和一個人影撞了一個滿懷。
猝不及防的陳墨直接被撞倒在地,髒話脫口而出
“草泥馬的,走路不帶眼睛啊?”
然後陳墨呆住了,或者說是懵住了。
撞到他的是一隻喪屍,隻有在恐怖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喪屍,不管是它那被啃的血肉模糊肌肉纖維畢現的半邊臉頰,還是嘴角殘留著的血肉殘渣,都證明著它喪屍的身份。
這驚嚇來的太突然,以至於讓陳墨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誰能想到出門第一件事就是撞到喪屍,雖然陳墨很愛看恐怖片,但是不代表他願意成為恐怖片的主角。
喪屍恐怖驚悚的造型帶來的視覺衝擊讓陳墨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嘴巴微張,驚駭中透著幾分茫然。
喪屍明顯也沒想到天上會掉下來塊大餡餅,還是最喜歡的人肉味,愣了三秒後才反應過來,如死魚一般的泛白瞳孔幾絲血絲凝聚,帶著一臉嗜血之意興奮的朝著陳墨撲了過來。
麵對朝自己撲來的喪屍,陳墨沒有動彈,甚至連象征性的抵抗動作都沒有,突然麵對一隻喪屍的狀況,已經讓他思維陷入了當機的狀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刻陳墨應該就是命喪屍口的下場了。
眼看喪屍就要撲倒陳墨的身上,陳墨甚至都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那股濃鬱的血腥味道,這時一樓旁邊的一扇防盜門打開了。
一根鐵釺貫穿了喪屍的腦袋,從後腦勺沒入,從前額上穿出。帶出一抹鮮血,濺到了陳墨的臉上。
隨著鋼釺貫腦,喪屍腐爛的臉頰上神色一滯,充血的雙眼重新變回了死灰色,“撲通”一聲軟倒在了陳墨身前。
一個麵容冷峻年約20來歲的年輕人踩著喪屍的腦袋,將鐵釺從其腦袋上拔了出來,一些紅的白的液體飆射到地上。
看著呆若木雞仍然跌坐在地上的陳墨,年輕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是傻逼麼?”
或許是屌絲對於傻逼兩個字的本能反應,又或者說是被年輕人那譏諷的態度所刺激到,陳墨清醒了過來
“傻逼說誰呢?”
年輕人“。。。。。。!如果你想引來更多的喪屍,就繼續呆在這嚷嚷吧!”
說完年輕人看也沒看陳墨,轉身往著防盜門內走去。
陳墨這才想起現在的處境,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喪屍屍體,後腦勺那個被鐵釺貫穿的傷口裏正“汩汩”往外冒著的鮮血和腦漿,紅的白的夾雜在一塊,很有些惡心,這讓陳墨渾身打了個激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年輕人關門之前竄入了防盜門內。
這是一套二的房間,客廳很寬敞,裝修的也還不錯。
看著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年輕人和擱在茶幾上的那根猶自沾著鮮血的鋼釺,陳墨有些尷尬,期期艾艾了半天過後,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坐在了年輕人對麵的沙發上
“那個,哥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年輕人睜開了眼睛,瞥了陳墨一眼,旋即又閉上了
“什麼什麼情況?”
年輕人冷淡的態度讓陳墨更加的局促了
“就是外麵,那個喪屍,怎麼會出現喪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