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還在和黛西說話,顧驚宴從浴室裏出來,頭發處於半幹的狀態,在燈光下,多了幾分柔和。

他坐在她身邊,身上的熱氣熏到了她的臉蛋上,還帶著濕意。

葉瑾挨著他:“喝一杯紅酒嗎?”

他接過來,一條手臂放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像是摟住了她。

酒杯抬了起來,優雅地喝了一口。

葉瑾看著他喝酒,沒有作聲,她很喜歡看他喝酒的樣子,性感又迷人。

“老公,你查到了嗎?”

顧驚宴把酒杯放回了桌上,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懷裏。

葉瑾感受男人身上的溫度,他身上的氣息清香好聞,似乎有雪鬆香水的那種清冽,又夾雜著其他的氣息。

“有兩個人資料,已經查到了,謝絮和鬱二太太。”顧驚宴的嗓音醇厚,從她耳邊落下,“你想先聽哪一個?”

“鬱家二太太的。”

“她的資料很簡單。”顧驚宴說,“鬱家二太太是被鬱老二從路上救下來的,身份不明,一開始是當養妹的身份養在身邊,沒到一年兩個人就在一起了,懷了孩子,理所當然地結婚了。鬱老太太一直很討厭這個兒媳婦,嫌她身份不明,婆媳之間的關係還挺緊張的。”

身份不明。

葉瑾喃喃:“所以,她就是邱淑豔,或者說,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真的媽媽,我就是那個孩子。”

“你先別急,我這兒還有個更讓你意想不到的事。”顧驚宴說,“後來鬱二太太不知道為什麼,和鬱家決裂了,帶著懷孕八個月的孩子離開了鬱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鬱二太太應該就是那位在路上遇到晏家老二的孕婦,當時晏老二是去執行任務的,意外撞見了她,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他娶了她。”

葉瑾明白了:“所以,謝絮就是鬱二太太,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到這裏,她覺得事情似乎已經明朗了,如果真的是她,她經曆了那麼多事,或許精神上會受到一定的刺激,把過去的事情遺忘了,也不是不可能。

葉瑾靠在顧驚宴懷裏,心裏還有很多謎團。

“難道,我是鬱家的孩子嗎?可是,我為什麼會在葉家?卻沒人知道呢?”

“從目前的證據來看,你不一定是那個孩子。”顧驚宴說,“鬱二太太懷的那個孩子,天生殘缺,你卻身體健全。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晏情是同歲,都是20歲,如果鬱二太太先生下了你,為什麼你會和晏情同歲?她怎麼可能同時生下你們兩個?”

“對。”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在同一年生出孩子,懷胎都要十個月了,那她應該不是那個懷胎八月的孩子才對啊。

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問題隻有當事人才能揭秘了。

葉瑾懷著深深的疑惑,但也沒有繼續深想,現在想也沒有用,隻有回京城後,才能探索到一些蛛絲馬跡。

“老公,辛苦你了。”

幫她查這些事情。

其實查一個人的資料,多少會驚動到對方,尤其是像京都這種有頭有臉的豪門大戶,葉瑾剛來京都,還是會有所顧忌。

但顧驚宴就不一樣了,他在京城的根基很深,可以毫無壓力地查這些人的身份和資料,甚至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