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你看嘛,他真的好煩哦!人家真的好想睡了嘛!經理——”白萊搖晃著胖經理的手臂,聲嬌嫵媚。
這個熟悉的動作,以前讓鍾鹿很是享受。
可現在——多看一秒都會吐!
胖經理實在是受不住這美人撒嬌,眼睛一瞪:“鍾鹿,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一定要現在談?娘的,給臉不要臉,行,老子來和你小子談個痛快!”
說著,胖經理抓起褲衩套上,怒氣衝衝地低頭鑽出來。
可就在他的腦袋往外伸出的瞬間,鍾鹿右手朝前,雙手握住那消防斧,一斧劈在他的腦袋上。
哧——紅的白的,順著斧頭流一地。
胖經理重重地倒在地上,四肢還調皮地顫抖個不停,這動作像極他幾分鍾之前的樣子。隻不過與上次不同,這次他是用生命來顫抖,上次是用生命精華來顫抖。
少了兩個字,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用腳踩著胖經理的腦袋,用力一提,消防斧帶著血而出。鍾鹿伸手抹掉臉上的血漬,朝帳篷內的白萊露出一道溫柔的笑容:“白萊,我們已經談完,現在輪到你了哦。
告訴我,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進來?”
“啊……殺人啦,殺人啦……”白萊尖叫,抓起帳篷內的衣服,不要命地往鍾鹿砸過來。
隻可惜,空調冷卻塔的風扇聲蓋住她的尖叫。
衣服砸在身上,對鍾鹿來說那更是一點都不痛。
伸手抓住砸在身上的衣服,鍾鹿走進帳篷。
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鍾鹿熟悉的香水味和令人作嘔的味道。
看著眼前熟悉的鍾鹿,白萊沒了往日趾高氣揚的心態,漂亮的臉蛋也顯得狼狽不堪。
“別……別殺我,鹿……鍾鹿,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別求情,沒用的。
實話告訴你,今天殺你並不是因為這件破事!”鍾鹿平靜地說道:“如果隻是這事,大不了我們分手,哥們真犯不上因為你的賤而去犯下人命案。
白萊啊,我要殺你,是因為你先殺我的!”
說著,鍾鹿將手中的衣服蓋在一臉愕然的白萊頭上,揚起消防斧重重的劈落。
噗呲——白萊的抽泣聲應斧而止。
抽出斧頭,瞄準腦袋的方向又是一斧頭劈下去。
“別怪我,這是老子三十年來養成的習慣。”鍾鹿喃喃地說道。
眼角,兩行清淚滾落在白萊的屍首上。
別問為什麼!
問就是曾經愛過!
瘋過!
也深入過!
帳篷內,恢複安靜。
沙沙的雨聲,打在冷卻塔箱上發出密集的敲打聲。鍾鹿走出帳篷,在雨中張開雙臂,任由這小雨衝洗著身上的血,衝刷著眼角的淚水。
雨,越下越大!
某一刻,一道小指粗細的雨水,儼然如若小龍一般從天而降,朝鍾鹿的眉心鑽去。
見狀,鍾鹿不躲不閃,聽白萊說過,這就是屬於她白萊的機緣。
因為這玩意,白萊才有了水帝之稱。
要不然,覺醒水係異能的人那麼多,怎麼她就能為尊?
水龍入眉心,化作一股暖流遊走全身,最後在丹田處盤踞下來,一如顆白淨的水球。而隻在這瞬間,鍾鹿便發現自己和這雨水變得親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