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相柳傳功法，隻是想得香火門徒呢？若隻是這樣，那似乎也不是什麼問題。
見鍾鹿沉默不語，江南以為他在生氣，弱弱地道：“鹿哥，我要是太弱了，以後可就跟不上你的步伐。我想——跟在你身邊！”
“或許他們說得對！不過，若是在修煉時感覺到有危險，可得立刻停下。還有，先天之下也可以修煉嗎？”
江南見他不生氣，嫣然一笑：“不能，但是觀相柳圖可壯氣血增真氣。鹿哥，我有把握，在一個月內突破至先天境。”
“這麼厲害？”
鍾鹿相信江南不會說假話，一個月內，從化勁境到先天境，中間尚有合勁、後天兩個大境界。
這一刻鍾鹿終於明白，為什麼江延堂會有這樣的決定。
他們也許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他們不敢放棄這樣的機會。
畢竟，他們放棄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會放棄。
此消彼長，對江延堂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為了手中的權力，為了江家，他不得不這樣做。
鍾鹿沉默。
有心將噬神和相應的功法傳給她，卻又不知怎麼解釋。
說是神明傳承，那不是和之前所說的自相矛盾？說是係統融合而成，卻是要暴露係統的存在。
哪怕是再相信江南，鍾鹿卻也不願意暴露係統。
這是自己真正保命的底牌，不可輕說。
見鍾鹿不開口，江南抿嘴輕笑，以為他默認，也就不再多說。
不多時，兩人已然來到旁邊的學校。走進之前的校長辦公室，見到一身穿軍裝的白發老者。
看他肩章上的將星，鍾鹿生出一抹緊張感來。像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災變，自己怕是隻能在電視中見到，根本就不可能麵見的。
“你就是鍾鹿，對吧？”
“鍾鹿，見過江軍主！”
“嗯，江南，你到外麵候著，本軍主有話和鍾少將說。”
“是！”江南斜眼看了眼鍾鹿，快步退出辦公室，將門也給帶上。
“來，坐下說！”江延堂露出笑容，打量著鍾鹿，隨後起身，為鍾鹿倒上一杯熱水。
“謝軍主！”
“不客氣！”
“你是難得的人才，先天境武者，這要是在災變前，你絕對有資格成為全軍總教官，領上將軍銜的。”
“軍主過獎，若是在災變前，我也沒有這般本事。”
“嗬嗬，你這倒是說了大實話。”江延堂嗬嗬笑容，很快他笑容收斂，老臉上露出威嚴之色。
“鍾鹿，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今日早上，本軍主接到長老會令。龍國要集全國剩餘力量，修建五座大城共禦大變。”
鍾鹿沒有說話，隻是認真地聽著。
江延堂也沒有要聽他說的意思，繼續道：“東北風霜城，東南臨海城，燕京立神都，中原建洛陽，西南立一城，取名雲嶺。”
“風霜、臨海、神都、洛陽、雲嶺！”鍾鹿重複著江延堂的話，心中猜到幾分。
隻有五座城，意味著蘇州新城要放棄。
也意味著，江家不可能再有機會掌控一城，哪怕是江延堂再有本事，也隻能和他人共掌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