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顆金色的棗子躺在裏麵，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鍾鹿也不客氣，拿起棗子直接塞入嘴裏，連棗核一起嚼碎吞下。
一顆接一顆，看得出來，他是把這變異棗子當真普通棗子一樣吃。
站在一旁的林子晉，見到這一幕，喉嚨滾動，咽了咽口水。
他倒不是嘴饞，而是就此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
這變異棗子，他自然也吃過。但一顆棗子都得分成七次吃，和麵前這個一次吃完十一顆相比，簡直可以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吃完，鍾鹿拿起層板，盒子的第二層出現在視線中。
第二層不是吃的，是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拿起來細細觀看，鍾鹿轉頭看向林子晉。
“怎麼會這麼模糊？”
“不知道！”林子晉冷冷地應了句，感覺有點表達不出自己的憤怒與不滿，又接著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啪！
鍾鹿抬手，一記耳光抽落。
林子晉隻感覺眼前一花，都沒看清鍾鹿的動作，便感覺臉上生出一股撕裂般的劇痛。
繼而，血流如注。
看著掉落下的血肉，林子晉心中清楚，自己的臉被這家夥抽爛了。
“林錚！你別以為我會怕你。老爺子讓我來，你敢殺我，老爺子饒不了你。”
“哼，誰給你的自信？”
鍾鹿想不明白，這家夥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底氣，哪怕沒有還手之力也還敢如此叫囂？
要不……試試？
鍾鹿笑眯眯地掏出屬於林錚的手機，撥通林寧穀的視頻電話。
“老爺子，棗子我吃了，沒什麼用！”
鍾鹿實話實說，這棗子雖然是變異的不假，但也就對天人境三境以下的有些用。
皮肉筋骨血，天人五境。
變異棗對筋骨的效用不大，可一旦踏入第五境——煉血，一顆棗子的效用能在瞬間消磨幹淨。
區區十一顆變異棗，也無法讓人煉血圓滿。
之前和林寧穀說的是神明之境，自然就是無用。
視頻中的林寧穀尷尬一笑：“林錚，變異之物難尋啊，你要理解我。”
“能理解！”鍾鹿將鏡頭對準林子晉：“老爺子，這家夥說我不敢殺他！您老說說我該怎麼辦？殺還是不殺？我可以聽您的。”
林寧穀的表情為之僵住。
有些怒其不爭地看著林子晉。
本以為他夠聰明，和林錚鬥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落敗，也不會有性命危險的。
可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他了。
林寧穀微微一歎，掛斷電話。
看著屏幕變黑，林子晉的臉色也變黑了。
老爺子就這樣放棄了自己？
這和離京時的說法大不一樣啊！
鍾鹿笑眯眯地看著他：“現在，你還敢說我不敢殺你嗎？隻要你敢說，我立刻捏碎你的腦袋。”
“我……我……”林子晉嘴唇翕動著，最終還是低下頭。
“四哥，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計較，饒我一命。以後是生是死，我都聽你的！”
“現在知道老子是哥了？行，我當你說話算數，以後就跟著我吧！”
鍾鹿笑眯眯地下樓，林子晉不敢違背，連忙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