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隨便問問！”
陳崇林見嚇著了小姑娘，連忙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同時蹲下了身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柔和些：“別噎著，你要吃小籠包子，我那裏也有，還有餛飩。”
說著，拉起了那小女孩，向自己的桌邊走去。
小姑娘抬起頭來，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陳崇林。
見陳崇林滿臉的溫和，似乎並不是在戲弄她，這才稍稍安定了些，跟著陳崇林來到了那張桌邊。
“嗯，快趁熱吃！”
陳崇林把小姑娘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那兩籠小籠包子，還有那碗還沒吃過的餛飩推到了她麵前。
：“謝謝這位大哥哥！”
小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卻也不再客氣，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麵前的東西。
陳崇林又重新叫了兩籠小籠包子和一碗餛飩，與小姑娘一起吃了起來。
那小姑娘顯然是真的餓了，隻是一會兒功夫，一碗大餛飩就吃了個底朝天，兩籠小籠包子也吃了一大半。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見小姑娘吃得差不多了，陳崇林微笑著問道。
“大哥哥，我叫孫燕！”
吃了陳崇林的東西，小姑娘對眼前的這個大哥哥也是很有好感，倒是沒有隱瞞：“他們都叫我小燕子。”
“嗯，小燕子，這名字真好聽！”
陳崇林愛憐地摸摸小姑娘的腦袋：“那你爸爸媽媽呢？”
“我沒有爸爸媽媽！”
一說到父母，孫燕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他們都死了。”
說著，眼圈都有些紅。
“對不起，小燕子！”
陳崇林的心無來由的一陣抽緊，這才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小姑娘會在早點攤上撿別人吃剩的東西了。
“那現在你跟誰在一起？”
陳崇林沉吟了一下問道。
“我還有個哥哥！”
說起哥哥，孫燕眼眸裏閃起了一抹亮光，小臉上也露出了驕傲的神色，小手指了指那邊的大學校園：“我哥哥是大學生，就在這大學裏。他待我可好了！”
“你哥哥在這裏讀書？”
這回卻是輪到陳崇林有些詫異。
“是呀！”
孫燕揚揚眉毛，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我哥哥可厲害了，他們都說他是高材生。嘻嘻，是我們村裏這麼多年來唯一考上大學的哦。”
“而且，他還帶著我一起來上學呢！”
孫燕繼續道：“隻是，哥哥真的好辛苦，他一邊讀書，一邊還要打好幾份工。”
“不過，他對我可好了。”
小姑娘掏出了一張已是捏得皺巴巴的十元紙鈔：“你看，他每天早上都給我錢，讓我到外麵來買東西吃。”
“但我實在不願浪費哥哥的錢。”
說到這裏，小姑娘有些靦腆起來：“所以，我舍不得花。我要攢起來，哥哥說我現在也到了可以讀書的年齡，能上學了。隻是，我們外地人在這裏讀書要花很多錢的，我要攢起來以後讀書用。”
“小燕子，真乖！你真是個好孩子！”
聽著小姑娘的話，陳崇林的心頭一陣莫名。
現在，陳崇林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小姑娘要撿別人吃剩的東西當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