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嫂身子不適,要休息也是在福郡王府裏,不勞九弟費心。”說完一手便要拂開曲流風。卻被曲流風一掌架住,擋了回去。曲驚鴻另一隻手化掌成爪,抓向曲流風的肩骨。曲流風斜身一閃,不想還是被曲驚鴻貼了上去。
本來不過抓破個皮,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偏偏這一爪抓住的位子,有傷!
曲流風倒吸了口涼氣,就見著有殷虹浸染而出,渲出一團紅影。隻在曲流風吸口涼氣之時,曲驚鴻就鬆了手。盯著那渲出的紅印,問道,“何時傷的?”
“哥,我們還是兄弟是麼?”曲流風澀然問道。
“到了那時,希望你還活著。”曲驚鴻趁著流風楞神的瞬間,伸手抓住董璃月,轉身就走。
流風回神倒是極快,伸手抓住董璃月的另一隻柔荑,定定地問她,“你……”
話還沒說去,就給曲驚鴻接住,“王妃,本王來接你回府。”
董璃月緊抿著唇角,還未等應聲,曲驚鴻又是說道:“如何選擇在於你,但你卻要清楚,你的身份,是否會害人害己。”
頜了下眸,眸角裏澀澀的,曲驚鴻指得這麼明白清晰,又怎不知他的意思?
她是福郡王妃,曾經是,如今是,往後也是。就算有朝一日,他對她膩味了,一紙休書扔在她麵前,她依然無法麵對曲流風,無法成為他的妻子。
隻因,他們是兄弟,更是昭領天下的皇族。
心裏頓時如沉著塊鉛鐵,充斥著沉重和黑暗,步步為營,堅不能走錯一步,更不能偏頗一點。
“我們回府。”曲驚鴻緩了語氣,溫暖的大掌握住她嬌嫩的柔荑,帶著她緩緩走出曲流風的壽郡王府。
董璃月並未拒絕,曲流風也便再未追上來阻攔。但她卻能清楚地見著,自跨出壽郡王府那時起,曲驚鴻的臉上如同凝了層霜,冷森得可怕。
一路冷寂將近無話,直到走進福郡王府時,才覺察到他如鬆緩了一口氣息,抬眸之下,四目相對,他的眸又忽轉成烈,摯著她的手也緊固許多,隻差沒勒出紅痕。董璃月幾步小退,背上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你是本王的妃子。”
語氣堅毅如凝,不容置疑,麵上的亦是結了層冰。
這話一出,董璃月心口處就覺得被人狠狠紮了一下。
他是想說她不守婦道,招惹流風?現下正是時候提醒她的身份,叫她好好恪守她的職責,乖乖地呆在福郡王府裏做她的福郡王妃嗎?
還是他在宣誓著他的勝利,宣告著他在流風麵前取得了勝利,將她帶了回來?
董璃月驀然無語,如同沒有聽到似的,沒有回答。
她能回答什麼?
曲驚鴻這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但是認錯並不是他的習慣,而且這句話和他要說的意思相差無幾,並沒什麼差錯,不過是換了種表達方式而已!接著董璃月的不回不應又讓他心裏蘊著股怒氣。直接握住她的皓腕,拽進了她的居室。
屋裏打掃得十分幹淨,且一應布置,與她那時離去並無什麼差距。
唯不同,這一次他卻命屋外重重把守,將這件屋子團團圍做了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