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李燁的臉色不好。
“那些人賊心不死,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是誰,接下來,我計劃抓活的,審問出來,到底為什麼他們一直對我們有想法。”
七兄弟默不作聲,他們以為危機已經過去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危機似乎隻是開始。
李燁沉聲,“明日,三個人去京城,或者都不去,但要假裝去了其他地方。”
“甕中捉鱉,我會一個人在這裏露麵,讓那兩個人鑽進網裏。”
李三郎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燁哥,不行,要不我在這裏吧,你不能當誘餌。”
李三郎明白,李燁想要將自己當成誘餌,引誘那些人過來,可這樣一來,李燁的安全怎麼保證?
大喵還太小,七兄弟如果稍有不慎,來不及一點點,就可能讓李燁陷入危機。
李燁擺擺手:“我想他們在周圍觀察了這麼久,一定知道你們七個訓練的情況,我們不能僥幸。”
“但他們從沒有看到我的特殊,也就是說,這個誘餌隻能我來。”
李燁感覺自己心好累,太善良的人,在這個時代是活不下去的。
市儈,以前看曆史書的時候總是會浮現出這個詞,現在李燁理解了,都是被逼的。
思前想後,說幹就幹,李燁開始清理今日那兩人留下的痕跡。
他們在自己的屋子裏找了很多地方,卻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所以,他們是專業的。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李燁恐懼,難道他們就是錦衣衛?
難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開始布下龍門陣,李三郎帶著兩個人在小院的上方,躲藏在竹林之中。
洪大郎帶著人在上山必經之路上,躲藏在一棵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樹裏麵。
這棵樹已經腐朽,中間的位置空蕩蕩的,之前被眾人發現之後,就當成了輪流守夜的地方。
朝陽照在大喵臉上的時候,大喵發出了一聲低吼,李燁也洗了一把臉。
今日,一切都會是非常嚴峻的。
那一夜從重重機關之中走出來的那個人,李燁並不知道他的姓名,但那人給李燁留下的印象很深。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同一類人。
活著,好難!明朝的治安,什麼時候能好一點?
我就想在山中發育發育而已。
水缸裏麵的水波瀾不驚,李燁坐在院子裏,一直在等待,然後,他聽到了洪大郎發來的信號。
洪大郎模仿野雞的叫聲,說明人來了。
隻是這個聲調代表:來人不知道是誰,三個人。
三個?難道又變多了?
李燁在牆壁之上看著不遠處拐角,嗯,是三個人,隻是為首之人,似乎不是別人,而是個和尚。
臥槽,怎麼是他!
道衍和尚,此時走在前麵,悠哉的不行,手裏牽著一根麻繩。
繩子後麵,就是兩個五花大綁隻能邁開腿走路的人,看樣子,他們很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