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些個獨苗不是被同化掉,就是被黨同伐異的摧毀了,剩下的在夾縫裏唯唯諾諾,混吃等死。
借助元月夜宴,朱厚熜把這十幾位學子拉出來,一個是為秋闈表明了態度,這些兒學子都是可造之材,是嘉靖朝之未來。
另外一個就是很明顯的信號了,朕要給朝廷洗洗牌了,你們一年如一日的中飽私囊、結黨營私、無視禮法,該被敲打敲打了。
子時三刻,即使召學子之事如此隱秘,一個時辰過後,嚴嵩還是知道了此事,這一下他在也睡不著了,在管家的攙扶下到了書房,拿出密貼直接揮毫潑墨。
與此同時,距離嚴府一街之隔的徐階府邸,他也被管家喚醒,說出了同樣的信息,不過徐階表現的並不是太驚慌,相比之下…嚴嵩要比他緊張許多。
撫了撫黑須,徐階輕輕點了點頭,“吩咐下去,按部就班應對即可,天色太晚了,讓他們安心睡覺吧!”
徐階說完,進了臥房。
“是,老爺。”
管家關好房門,直接到了門房,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徐府出去一堆家丁打扮之人,具體幹什麼就不清楚了。
或許是徐階的勢力剛剛成型,還沒有嚴嵩那樣貪得無厭,他們不知道想過沒有,這天下、這大明、這朝廷,到底姓誰名誰啊!
既然朱厚熜如此看重張居正,黃子鎧出現在這裏再正常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得意門生,還沒有科考,朱厚熜就快人一步,將本屆學子悉數收入囊中,看得出來…不是靈機一動,而是深謀遠慮之結果。
雪夜之中,十幾隊車馬進了新華門,然後向皇宮深處走去,夜色中…一雙雙敏銳的眼睛,一個個矯健的身影,把這一消息飛快地傳遍四九城,傳到關係利害之人的耳中,這是一種所謂的“信號”。
距離元月新年還有兩日,次日一大早,嚴嵩接到了稟報,嚴世蕃已經到了津港,盤算著大雪天氣,未時前後他也會趕回府來。
聽著兒子平安歸來,嚴嵩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兒,自己的兒子看著圓潤,但絕不是草包,好多點子和主意都是嚴世蕃所出,雖然談不上絕對智囊,可是嚴世蕃的心計著實厲害。
聽到嚴世蕃回來,嚴嵩立馬有了底,你皇帝不是要門生嗎?那就拿去…之前自己聽從兒子意見,嚴世蕃一路南行,將十幾名學子中三成拿下,說白了…這些兒個學子成了雙麵之人,明麵上是天子門生, 實則已向嚴嵩表明了心跡,嚴家父子著實使得一出好手段!
張居正跪坐在馬車上,即使大雪天氣,這進入了四九城,到了皇宮的路可就平坦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點火燒水,品上一口香茗。
馬車內即使鋪了厚厚的氈毯,寒氣還是透入而進,不過…比起來張居正心中的火熱,這點兒風寒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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