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不屑地哼了一聲,雖然不相信雷風的話,但是畢竟自己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並沒有阻止歐冰的舉動。
“快看,她的心跳!”聽到護士的話,所有目光不禁彙聚到了心跳圖上。
傷者盡管帶著氧氣罩,但是呼吸卻依然是越來越急促,一張臉早已經沒了血色,胸口的雙巒不住的上下起伏著,心跳還有持續上升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懂行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雷風所言八九不離十,傷者很有可能是心囊填塞。
孫誌臉色不禁沉了下來,陰沉地朝雷風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雷風再一次無視孫誌,朝歐冰問道:“有沒有抽血專用針筒?”
“你要幹什麼?”孫誌攔住雷風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別在這裏胡鬧!這是一個生命!”
“我當然知道這是活生生的生命!”雷風毫不客氣地一把打開了孫誌的手,冷冰冰地說道,“沒有比生命再珍貴的了!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雷風眼見傷者此時的呼吸已經比之前更加急促,胸口不斷地起伏不定,臉上的血色也漸漸消失,立刻大喊道,“有沒大號針筒?”
一個小護士轉頭看了一眼歐冰,見歐冰點頭,這才從擔架下麵找出一個針筒。
就在護士猶豫的時候,雷風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針筒,迅速地用消毒棉花消毒後,走到傷者的身前,立刻扯開傷者胸前的衣服。
孫誌連忙擋在雷風麵前,歇斯底裏地吼道:“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閃開!”雷風這時回頭衝著醫生嗬斥道。
孫誌見無法阻止雷風,轉頭朝歐冰喊道:“歐醫生,你看你表弟他……萬一出了什麼事,這責任誰承擔得起?”
“如果出了問題,我來承擔!”歐冰平靜地說道。
“你……”孫誌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隻是陰沉道,“好,我就看看你們兩個怎麼承擔責任。你們都給我作證,是他們自作主張,我可是全力阻止了,若是傷者出現什麼意外,可跟我們沒關係。”
聽到孫誌的話,眾人不禁看了一眼歐冰和雷風,都識趣地保持了沉默,一部分人眼裏則飄起一絲鄙視的神色。
雷風不給孫誌再說話的機會,立刻按住傷者的胸部,撥開文胸裏的脂肪,將針筒從下麵的皮防組織緩緩紮了進去,直到整根針頭都進了皮肉後,這才慢慢的將心囊裏的積血抽了出來。
別說在場的救護人員了,就是歐冰和孫誌也是第一次見人這麼將針插進病人的心房來抽血,不過見雷風一副格外認真的樣子,看上去又不像是個外行。
救護車後門口這時也站滿了圍觀的群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車內發生的一切,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懂,隻是知道傷者很危險,隨時有生命危險。
“心跳指數停止上升了!”救護車裏立刻響起一聲尖叫,歐冰和其他醫護人員連忙看向心跳圖,見心跳圖的指數終於浮到了一個正常的區間。
雷風這時將滿是鮮血的針筒從針頭上卸了下來,交給一旁的護士道:“再給我一個針筒!”
護士本能地給柳下惠又遞去一個針筒,或許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本能是出自對雷風醫術的信任。
雷風接過針筒,立刻將針筒安裝到針頭上,又緩緩地抽出一針筒的鮮血,醫護人員的眼睛盯著一旁的心跳圖看。
在場的醫護人員這時全部已經是滿頭冷汗,感覺自己背後都濕透了,終於聽到一個聲音:“心跳指數下降了!”
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禁又仔細地打量了雷風一眼,眼裏頓時充滿了崇拜之色,唯獨孫誌臉色鐵青,寫滿了嫉妒和恨意。
雷風拿起一個消毒棉花,按住針頭處,將針筒連帶針頭一起拔出了傷者的體內。
“消毒膠布!”雷風把針筒交給護士後,又幫著傷者將針口貼住,手法比一些老醫生還要專業幾分。
這時,傷者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緩了下來,心電圖上的心跳指數,也逐漸地穩定在了正常區間。
“應該沒事了!”雷風這時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傷者,隻見傷者這時也正睜著迷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頓時意識到了,歉意地朝傷者笑了笑。
雷風跳下車對歐冰道:“快送傷者去醫院吧!”
歐冰看了兩眼雷風,忽然道:“有時間教我醫術!”
“我還不是醫……”雷風最後一個“生”字還未出口,就看見歐冰指揮醫護人員關了車門,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