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頭兒隨口回了我一句。“你說的那些人，是潘家的人，潘家鎮最為富有的一戶人家，家主名叫潘有成，號稱潘家無外姓！”
我愣了愣。“什麼叫潘家無外姓？”
潘老頭兒苦笑一聲，解釋說。“你別看我姓潘，也是本地人士。但是在那位潘老太爺的跟前，連姓氏都不敢提啊！”
“潘家無外姓的說頭兒，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這潘家鎮，除了他一家潘姓之外，其餘的潘姓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所以鎮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潘家無外姓，一木秀於林。”
“至於程家和那位潘家的關係，倒也算是宗親。程家往上一代，其實也是上門女婿，但後來改回了夫姓。程家之妻，多為潘姓，與那位潘家便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按理說，他們之間，也早該出了五服，所謂五服不算親。所以，你可以說他們並沒有什麼親屬關係，但也可以說他們的確是一個家族裏麵走出來的。”
我發現潘老頭兒在向我解釋完了以後，便是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不禁又問。“潘老板，你在琢磨什麼？”
潘老頭兒先是不可思議的搖頭，隨後又苦笑著說。“程家死了閨女，那位潘家怎麼會變得這麼殷勤，還上門吊唁，這也太奇怪了！”
“即便是一門宗親，平日裏都不怎麼來往，為什麼這會兒就表現得這麼殷勤了呢？實在是讓人捉摸不明白啊！”
我想了想，忙和潘老頭兒又說。“潘老板，想要知道潘家人為什麼來到程家，很簡單，我們進去看看就能明白了！”
潘老頭兒表示認同，並和我一道進了程家大門。
一邊走，潘老頭兒還不忘念叨著。“對了，剛才領頭的那個，是潘老太爺的小兒子潘世豪，前後簇擁的人，是他身邊的幾個隨從。不得不說，他家那真是潘家鎮首屈一指的富戶，恐怕能夠比得上他家的財力物力的人家，著實不多。”
來到靈堂跟前，準確的說，這也不是什麼靈堂，畢竟程娟是未婚早夭，照理說，是不能立靈堂的。所以，程父就在院子裏立了一個小靈棚，然後把盛放程娟屍體的棺材，擺放在小靈棚裏麵。
這個時候，鄒五已經趴在棺材的邊沿，哭成了一個淚人。連程娟的母親都在慌忙勸慰著鄒五，整個院子裏的人，也都在看稀罕一樣的看向他。
而我的視線，則是落在堂屋內，正和程父商議後事的幾個人，三個年齡很大的老頭兒，興許是這鎮上有頭有臉，德高望重的老輩兒人。
其中，便是有著那個潘家的小少爺，潘世豪！
那麼多老輩兒人在商議，他一個小輩兒人也坐在裏麵，這也間接的說明了潘家在整個潘家鎮的能量，的確不容小覷，就連那些身份和地位極高的老輩兒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哪怕潘世豪“吭吭”兩聲，那些老輩兒人都如奉聖旨一般的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