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意,你閉嘴!”連盛心想:他大概是瘋了,閑的發慌,才會跑到大門前迎接林淺意回府。對了,林淺意有何臉麵,哪裏值得他親自相迎。
連盛生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氣,將自個兒關在書房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和林淺意沒法以主子和棋子的關係溝通,也沒法以夫妻關係溝通,她說的話,還有說話的語氣,讓他產生錯覺,一會兒覺得她對他再無情意,一會兒又覺得她對他餘情未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很不爽。
對比書房裏的冷氣氛,主院熱鬧極了,原本住著連夫人和林淺意兩位主子,又添了新秀姨娘。
當然,在林淺意的認知裏,新秀姨娘和她一樣,都是人格獨立的個體,大可不必在乎尊卑。花桃姨娘,除外。
花桃姨娘就是個腦袋有坑的賤人,迫害原主,林淺意必須反殺回去,以命償命,才是天經地義。
當晚,林淺意心情大好,親自下廚整一桌菜肴,還將果釀拿出來。她和連夫人在莊子時,時常小酌,微醺的感覺很是奇妙。
一開始,連夫人有些“矜持”,不過三五回,連夫人就沉浸其中,深深迷戀。用連夫人的話說,這年頭女子被“囚禁”在深宅大院裏,若不能自己找點樂子,自我撫慰,怕是早就死幾百回了,心死,也是一種死呀。
“夫人,少夫人請用膳,妾身在一旁侍奉就好。”新秀姨娘的規矩學得一等一好,膳食上桌,這裏就她身份最低,隻能算得半個主子,就是這半個主子也是主子給她的體麵。
說到底,她的妾室身份,比奴婢高貴不了多少。將軍在她走投無路之時,給她保命的身份,給她安身的地方,她不能事事麻煩將軍,在將軍府後宅如何生存,如何活的好些,是她自個兒的事。
“坐坐坐,以後這主院裏,就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新秀,今兒這頓,就是你的接風宴。娘親傾情指導,我親自下廚,快嚐嚐,是不是你家鄉的味道?先莫著急,吃完再感動不遲。”
沒有外人在場,連夫人自是放得開,挽起袖子,先給自己盛一碗湯,她本就是江湖兒女的性情,所謂規矩禮儀學是學了,該用的時候用,不該用的時候偷懶。“新秀姨娘,坐吧。”
連夫人的規矩隻有一個,林淺意喜歡誰,她就給誰好臉色。林淺意對誰熱情,她就給誰體麵。
愛屋及烏。
恨屋及烏。
書房的地上,紙團扔了一地,連盛的心,靜不下來,都怪暗衛沒眼色,讓他盯一下主院,他卻沾染一身飯菜的香味,也不先去換件衣裳,“將軍,少夫人無異常。隻是...少夫人取了果釀,要同夫人和新秀姨娘暢飲。”
好在,另一名暗衛現身,他整個人包裹在一團黑暗裏,看不清屬於人的痕跡,隻感受到森冷的氣息,“回稟將軍,陰鬼說種在花桃姨娘身體裏的幻藥已長成大樹,她撐不住十五日,到期還得安排個男人...”